关于“谢晚凝究竟是不是夏小梨害的”,病房里,三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svxu#je%bs!shw*jbdu@hsjdb!”
门突然被推开,护士站在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谢耀廷夫妇和刑赫野叽里呱啦骂了一顿。
那横扫一切、骂谁谁怂死的气势,愣是把三个站在权钱金字塔尖赫赫有名的豪门贵勋骂得瞬间消声。
谢母许雯难受地捂着心口,双目通红,喘着气问自家丈夫,“她说什么?”
谢耀廷压着脸,神色难看地摇摇头。
两人都听不懂K国语,大气不敢出站在病房角落候着的谢家随行助理,刚要出声翻译。
“先别吵了,”刑赫野捏了捏眉心,说,“这样会刺激脑神经,影响到病人苏醒。”
谢母听了眼更红,却也立即捂着嘴压住哭声,悲痛欲绝地趴回病床边。
谢父立在原地,看着自小看着长大,已经比他还高的刑赫野,沉厉道:
“若凝儿是被害的,不过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谢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经过岁月风雨沉淀磨砺,属于谢家掌权人真正的威厉气势一旦释放,常人不敢直视。
刑赫野下颚不悦地绷紧,寸目不移地回视,语气尊敬但半点不让:
“这件事,夏小梨只会是施救者。”
男人成熟的脊背宽挺修直,充满力量,像一棵已然参天,可以遮天蔽日的巨树。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竟分不出谁更落下风。
外面,不远处的亭子里。
夏小梨有一筷没一筷地夹着精致的餐点吃,抬眼看背对着站在亭子外的周哲。
“周特助,你吃一些吗?”
周哲转回身,笑着谢道:“谢谢夫人,您吃就好。”
夏小梨想说叫她夏小梨就成,但想想肯定又是说了也白说,无奈地指指亭子里的石凳。
“那你坐着歇歇吧。”
恭敬不如从命,周特助识趣地坐在最外面的位置上,依旧背对着,一不小心就耳尖听到了老板老婆和老板死对头的通话。
“小梨,幸好你还肯接我电话。”
那头,祈斯玄语气依旧轻佻玩笑,又带着如释重负。
前阵子的狗仔爆料事件里,他强硬扶着她从酒吧出来的视频,还有和刑赫野抢人的照片,作为其他假照片最有力的佐证,给夏小梨招来了难以想象的荡.妇羞辱、污蔑和网暴。
起初,夏小梨关机了他联系不上,后来通了一次,接电话的却是刑赫野那厮,被他的公鸭嗓呲了一顿,气得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夏小梨没什么心情,只问有什么事,祈斯玄这才正经问她谢晚凝怎么样了。
祈斯玄有个好友的堂弟在花游记当摄像,机缘巧合下,网上沸沸扬扬的谢晚凝受伤进医院似乎和夏小梨有关系的消息传到了他耳朵里,当即就打了电话过来。
在祈斯玄看来,谢晚凝和夏小梨的身份,完全是情敌关系,真要出冲突不奇怪,问题是这事发生在K国,那就比较麻烦了。
得知谢晚凝手术结束还没醒,祈斯玄又问:“这个事情,还没人报警吧?”
“没有。”
夏小梨眉头微蹙,有些生气道,“为什么这么问,你认为是我故意害她受伤的?”
“没有,没有。”
祈斯玄忙解释:“我的母亲大人殷殊青女士正好回去探亲了,离兰卡尔岛不远,我的意思是万一你遇上什么麻烦,告诉我,我叫她去帮你。”
探亲?
殷夫人是K国人?
夏小梨这才想起之前花游记的启动晚宴,殷殊青确实是和K国大使一起上台讲话了。
不过,祈斯玄这话说得她有些迷糊。
周哲听着夏小梨打电话,余光扫见自家老板出了病房,正面色沉沉地往这来,立马正襟危坐。
夏小梨挂断电话,看见刑赫野过来,立即问:“醒了吗?”
“还没。”
刑赫野随手拿过桌上的杯子,仰头喝了几大口。
夏小梨抬头看着男人快速上下滚动的喉结,把那句“这是我喝过的”咽了下去。
“齁甜。”
男人放下果汁杯,脸上没什么情绪地沉出一口气,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跟谁打电话。”
夏小梨:“祈斯玄,来问谢小姐的情况。”
刑赫野眉心蹙了蹙,难得没说什么,只转头让周哲去安排谢伯父伯母的餐食和酒店,自己敞开长腿坐在夏小梨旁边的石凳上,扫一眼满桌没怎么动的菜。
“就吃这么点?”
夏小梨捏着筷子,脸上没什么精神,“还不饿。”
刑赫野动了动肩膀,提了提情绪,伸手把掌心放在她肚子上,停了一会儿。
夏小梨面露疑惑,“怎么了?”
刑赫野一本正经:“我女儿说她饿了。”
夏小梨:“……”
关于孩子的性别,其实产检时两人都从来没特地问过,但刑三爷执意认定就是女儿,夏小梨也懒得纠正了。
“傻着干什么,再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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