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空回廊上方,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黑压。
男人站在走廊上,听着手机那头的汇报。
“……张值那小子去一家纹身店纹身,恰巧跟老纹身师聊出来的,他很多年前给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人纹身,纹的黑蜘蛛,那女人前天去过,还补了色……”
刑赫野挂断电话后,抬头望一眼阴沉的天幕,眼底浮起浓稠的幽戾。
转身回到病房门口,还未说话,夏小梨先走过来,把药袋子递给他,语气温软平静。
“您去忙吧,要下雨了,别又着凉。”
话音刚落,哗啦啦的雨声,应声传来。
冷雾的水汽从走廊扑到后背,让男人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一股熟悉的,难以遏制的躁怒和恶心感,猛窜上来。
耻辱至极,二十年了,他刑赫野居然摆脱不了这样懦弱无能的应激反应。
透过衣柜缝隙,奢华房间里,至亲父母先后带人进来,像畜生一样叉叉的可怕景象。
疯女人尖利的红指甲,令人作呕的抓挠触感。尖硬的塑料扎带被挣扎得深深割进皮肉里,锥心的痛。
只需要一点刺激,就会历历在目,如蛆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