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了,妻子是夏小梨,以后也只会是夏小梨。”
“我不管你们对此有什么别的看法和猜测,通通别安到我身上来,也别在任何人面前胡说八道,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让她不高兴。”
“否则,别怪我翻脸收拾你们。”
病房里,刑赫野认真严肃的视线,扫过从小到大与自己一块长大的至交好友。
史钱和周逸明,一个挑眉颔首,一个抬手,表示欧了。
唐闻这个前科累累、已经挨过一顿胖揍的家伙,倒是被看得十分心虚,后脑勺皮都紧了,忙点头。
“懂的懂的!野哥你放心,我坚定拥护咱小梨嫂子!以后外头有谁胡说八道,我第一个抽死他!”
刑赫野偏头低咳几声,稍显满意地扯唇:“行,等孩子出生,第一个喊你叔。”
这话直接说到唐大少爷心巴上,给他美死了。
“嘿嘿嘿那感情好啊!小叔叔我一定给咱宝贝包大红包!别墅包包跑车,要啥有啥,阿史和明哥都排我后头去。”
把史钱和周逸明都乐完了,一人给他一脚。
谢晚凝脸上的笑渐渐维持不住,打断他们的说笑,“赫野,你是在提醒我吗?”
刑赫野把视线移向她,脸上的浅笑消失无踪,冷淡道:
“是。”
她脸上浮起委屈无辜的泪,指着自己。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连来探病都不可以吗?这都要被怀疑?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若是——”
刑赫野话一顿,垂眸扫见手机弹出周哲发来的消息,脸色骤变。
男人低咒一声,直接掀了被子,扯掉手背上的吊针,抓起沙发上的漂亮大花束,在几人的劝阻声中,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谢晚凝僵硬地低头看自己带来的粉玫瑰,生硬地问:“那花是谁的?”
唐闻看一眼史钱和周逸明,两人一个摸龟壳,一个掏耳朵,装死。
真贼!
唐闻看着两眼含泪的谢晚凝,尴尬地低咳两声,干笑道:
“晚凝姐,那是野哥送小梨嫂子的,挺好看吧,哈哈……”
……
“堂姐,这事儿就这么被摆平了?”
肖婷刷着网上已经没了波澜的热搜,不服气地朝电话那头的人说:
“你帮我再多联系联系几个营销号,那夏小梨肯定有猫腻!她不可能赢得了我的,我要把第一拿回来!”
“你急什么?她可有更了不得的身份,行了,明天等着看好戏吧。”
肖婷顿了顿,问:“什么身份?堂姐你跟她也有过节?”
肖颖儿撕掉面膜坐起身,朝外放的手机说:“呵,那过节可大了。”
……
幸福里小区。
“夏小梨——”
“咳咳夏梨宝——”
“咳夏、咳咳夏小猪——”
“咳咳咳、老婆——”
男人音量有越来越拔高的嫌疑,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
夏小梨抿着小脸,杏眸乌澄,站在仅开了一掌宽的门内。
还穿着单薄病号服的刑赫野,怀里抱着开得正艳的花束,脸上咳得发红,见状立即不喊了,站直了把口罩拉上。
“宝宝,我没——”
话没说完,一块不明物体从门缝里砸了过来。
“砰!”
不到两秒,门又关上了。
“回医院去,不要在这里扰民。”
女孩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地传出来。
狭窄的楼道里,身量高挑挺拔的男人抱着花杵在一个小单间门前,头上顶着一块颜色有些旧的小毯子。
刑赫野抬手抓下,就着走廊顶灯昏暗的光线,瞧着手上的小恐龙毛毯,笑了。
抬眸望着面前的门,腾出手来轻敲了敲。
“那你把花拿进去,六千八呢,多浪费啊~”
夜里起秋风。
楼下,周哲抽着烟等在车边,被穿堂风吹得紧了紧外套,听见下楼的脚步声连忙把烟掐了,飞快挥了挥手散味。
一转身,脸上的表情差点劈叉。
他家从医院跑出来的老板,肩头披着一块浅绿色小恐龙毛毯就下来了,修长两指在胸前扣拉住毛毯两角,勉强披盖了肩膀。
这一身像极了精神病院风的诡异搭配,配上那噙着点笑的英俊脸庞,硬是给走出男模走秀的既视感。
花倒是不见了。
刑赫野坐上车,把小恐龙拉下来,整齐仔细叠盖在腿上,浑不在意地扯了纸巾蹭掉手背针孔干涸的血渍,抵拳在唇边重咳了几声,交代道:
“回医院。昨天说的事,这周内弄好。”
周哲点头称是,飞快把车门关上了。
回头看一眼这旧小区楼房,快步回到驾驶座,把嗓子哑得快咳出肺的“在逃病人”载了回去。
……
清早,夏小梨是被急响的电话惊醒的。
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眯着眼摸到手机,看见是舅舅的来电,迷糊地“嗯?”了一声,接通了。
“夏小梨!!!你这死丫头惹的事!还有脸睡觉?!”
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