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白皙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像被凌虐了一样。
痕迹分布的部位密集程度,充分展现了男人的喜好偏向,格外能勾起让人面红耳赤的记忆。
夏小梨不敢再看,忍着疼,飞快把衣服换了。
幸好,这一套衣服是轻薄柔软的长袖长裤,除了脖子上的吻痕,所有痕迹都能遮住。
夏小梨拨弄几下头发遮掩住脖子上的吻咬痕迹,左手扶着墙,转身又往外挪。
……
“说吧,什么事非让我来一趟。”
刑赫野长腿一伸,抱臂倚在顶级VIP病床旁的桌边。
刑严坤慢条斯理地喝完参粥,用帕子擦了擦嘴,又接过管家老陈递来的温水,装模作样地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小口,又一小口。
刑赫野脚跟站直,抬腿就往外走。
“站住!”
刑严坤杯盖颇重地盖回杯子里,原形毕露低斥:“兔崽子,老子等你一晚上,让你等一等还不行了?”
“刑家要倒了,还是您老急着要走了,立遗嘱不该只叫我吧?”
刑严坤被这混不吝的小孙子气得肝疼,捂着胸口,“我看是你小子活腻了,想让老子给你送终!”
刑赫野脸色稍缓,“行了,不就飚个车,别装得林黛玉似的。”
爷孙俩互相挤兑完,又过去五分钟,眼见着刑赫野的耐心要告罄,刑老爷子终于发话了。
“不管你什么打算,把人带回来住三个月。”
刑赫野还没开口拒绝,刑严坤就拍桌子道:“不然你就把外头那些公司扔了,回来跟你大哥一起接手家里的事!”
刑赫野脸一拉,“好端端又唱的哪出戏。”
“不给你拉回来收收心,今天在市区里开高铁,明天是不是就要对着城门放大炮了?臭小子,你非得气死我!”
刑严坤坐在病床上拍桌子,大嗓门中气十足,“就这么定了,结了婚就得遵守家规,三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我明天就出院,昨晚你大哥婚期也定下了,正好你们兄弟俩一起带人回来住,房子已经收拾出来了。”
刑赫野脸微沉,转头看他一眼。
刑严坤:“看什么看,别想给我耍滑头,你不带回来,就等着我亲自去请那个孙媳妇。”
刑赫野神色不明地低头,蓦地嗤笑一声。
“行啊,下个月。”
刑严坤不满意:“少讨价还价,怎么,还要给你留时间准备带哪个老婆?结婚十天了,老子连孙媳妇什么样都不知道,说出去都要叫人笑死!”
刑赫野没心情再掰扯,扔下一句“不想太早看见某些人的脸”,转身走了。
刑严坤气得又一个枕头扔了出去。
管家老陈默默把枕头捡回来。
“老爷,您实在不放心,要不属下派人去查一查?柳夫人对那位似乎也十分不满。”
刑严坤摆摆手:“这臭小子主意大得很,查了也没用,等他带回来,别管真的假的,只要给我生个大曾孙子,那就是真的。”
他说着脸色微变,凝重愁虑道:“你说,这臭小子该不会真是不行吧?”
老陈:“……”
“唐闻那几个小子,从十八岁开始女人就没断过。你再看看他!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还洁癖得碰都碰不得!”
陈管家连忙宽慰道:“老爷多虑了,小少爷每年的身体检查结果都非常好。”
“那方面,也特别好。”
……
“叮咚,欢迎光临~”
夏小梨一路老太太散步般,慢吞吞挪到了住宅区外面路边的一家药店。
她站在门口紧张地舔着唇,直到“欢迎光临”自动喊了三遍了,才硬着头皮抬脚进去。
药店柜员是个四十岁年纪的阿姨。
“您好……我想买,避孕药。”
避孕药三个字含在嘴里,含糊得连夏小梨自己都听不清。
所幸柜员阿姨见多识广,十分淡定地问:“避孕药是吧?要哪种,短效、长效、还是紧急的?”
夏小梨一懵。
还有,这么多种的吗?
她紧张地捏着衣角,脸上臊得发烫,“我……”
柜员见这小姑娘脸皮薄得快钻地里去了,便耐心解释道:“前面两种事前吃,紧急事后吃。”
夏小梨感激地抬头瞧她一眼,小声回答:“要紧急的。”
柜员脸上没有异色,熟练从就近的玻璃柜台里拿出一盒毓婷。
“还要别的吗?”
夏小梨连忙摇头,她转身跟着柜员往收银台走,身下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难以忽略的刺痛。
她脚步一顿,纠结得小脸发涨红到耳根。
“那个……”
“请问……有那种药膏吗?”
柜员回头,看她行动不便的样子,秒懂:“有。”
药店里又进来了两个顾客,夏小梨低着头付了款,抓过袋子小声说了“谢谢”,立马转身就走。
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右腿和髋骨都疼得厉害,走路速度跟龟爬似的。
柜员没忍住多瞧她两眼。
瘦瘦小小的,模样清秀漂亮,一看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