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自那一日大王子来拜访被拒之门外后,已经过了一年了。
这一年中大王子没有来找事,坊间也没有传出他的负面消息,众人都在猜测是不是他迷途知返了。
就在前几天,易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陈念佳与易成的孩子出生了,当天易尚书和陈城主为了孩子的名字吵的不可开交,就连民间都在流传。
不过夫妻两人对孩子的名字早有想法,于是力排众议为刚出世的孩子取名为易佳,字玉林。
“哈哈,老易,孩子呢,快让我看看!”爽朗的声音响彻易府,钱苞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你小子,能不能小声点,孩子正睡着呢。”易尚书坐在大堂里喝茶,见钱苞一进来就大喊大叫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钱苞立马捂住自己的嘴,随后走到易尚书身前,轻声细语的问道:“老易,孩子呢?让我看一眼。”
“房间里休息呢,刚好念佳在照顾,我陪你一起去。”易尚书喝完一口茶,将茶杯放下就带着钱苞前去。
两人来到房间前,易尚书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念佳,孩子睡了吗?”
房间里,陈念佳正在刺绣,孩子已经哄睡着了,听到易尚书的话,她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去打开房门。
“爹,有什么事吗?”陈念佳疑惑的问道,这时她注意到了一旁的钱苞,“见过钱大人。”
钱苞笑着点点头,易尚书解释道:“你钱叔今天特地来看看孩子。怎么样,孩子睡了吗?”
“孩子刚刚睡着,钱叔动静小点就行。”
三人进了房间,钱苞立马就走到孩子面前,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易尚书为了防止他把孩子吵醒了也过去了。
“你小子,别把我的好大孙吵醒了。”
“害,我动作这么小的怎么可能吵醒。”
“诶你看就看别动手摸啊!”
“摸摸怎么了,我是他长辈。你别说,这小家伙长的真可爱,完美继承了你儿媳妇的颜值。唉,也不知道我儿子什么时候才给我添个大胖孙子啊。”
“你家那小子才成年,媳妇还没找呢,慌什么。”
“哇啊啊啊啊!”
钱苞和易尚书面面相觑,身子突然就僵在那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错,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了,成功将没满月的孩子弄哭了。
感受到背后幽幽的目光,两人齐齐转过头,看着一脸无奈的陈念佳说道:“那个,念佳啊,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啊,嗯对,丫头,我找老易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罢,易尚书就拉着钱苞迅速离开了。
陈念佳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针线活,又去哄孩子了。
倒不是说易尚书犯了错就跑,而是这孩子认生,只能她母亲哄,其他人还不行,特别是易尚书,上次把孩子弄哭了,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哄好。
两人灰溜溜的回到大堂,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
易尚书继续喝他那没喝完的茶,见钱苞还没走,又放下茶杯问道:“说吧,还有其它事吗?”
钱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老易,我现在可是客啊,茶都不给我准备的吗?”
“啧,说完再喝。”
钱苞看了一眼他喝的茶,又看着他一脸不松口的样子,还是说道:“东湖那案子听说了吗?”
易尚书听后,皱了皱眉,说道:“我自然知道,听闻是一民女被人逼迫跳河自尽了。凶手不是已经关入大牢了吗?”
钱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凶手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是见人家长的好看,就囚禁了对方,但是那女子中途逃走,凶手追上去,失手将她推入河中。”
“嗯,那这案子不就结了吗?你今天跟我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哦?”易尚书听后心中提起兴趣,问道,“细说。”
“首先就是抓人抓的太容易了,几乎我们刚收到消息,就有目击者看到凶手的去向了,而且现场留下了指向性很强的线索。”
“这,说不定是凶手第一次作案,没有处理干净呢?”易尚书说着自己的想法。
钱苞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一点我认为不成立,从现场的痕迹来看,除了那条线索,其余的凶手处理的很干净,显然不是第一次犯案。这同时第二点,凶手既然其它线索处理这么干净,那为什么会留下那么一条有效线索呢,靠着那条线索和目击者的说法,我们当天就抓捕了凶手。”
“而且据抓捕的人说,凶手当时在一家饭店吃饭,找到的时候凶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好像等着我们来抓。”
“这就好像…”
“就好像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易尚书接了钱苞的话说道。
钱苞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你不接着调查?”易尚书问道。
“我也想啊,但是人家大理寺卿亲自定案,表明这案子已经结了。我想看凶手的口供,但是大理寺那边一直在拖,到现在也没给我。”钱苞摊手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