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城门不开,吾便攻城!”
信上是上官柳寥寥三语,不过十二个字,却看得陈修的心一颤。
攻城便代表着他要和上官柳一战。
别说上官柳是身经百战的领兵好手,连匈奴都惧他了,就是这城下的兵马,也不是他现在的兵力能抵御的了的,只要战事一起,这高邑必破防,那自己也必死无疑。
可开城门便意味着和上官柳一起谋反,可他没有这等大志向,也不想更上一层啊!
“州,州牧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随侍心慌的问陈修。
“你说呢,当然是开城门,迎接,不然等死啊!”
陈修气怒不已,可也没办法,相比半个时辰后就去赴死,那还不如等先稳住上官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陈修恭迎上官公子入城!”
陈修带着随侍骑马出城,在上官柳的大军前一千米的位置,下马高呼。
上官柳打马上前,率先入了城。
“拿下,即日起,冀州只进不出!”
上官柳入城后,第一时间便把陈修一系的人全部拿下,全部关在了州牧府。
陈修还想和上官柳虚与委蛇一番呢,没想到一照面,上官柳就直把他们都拿下了。
“柳顺,你带两万人去冀州各郡,整合人马,顺者留,逆者先关入大牢!”
前后不过五日时间,冀州各郡便被上官柳完全掌控在手,且还无半点消息泄露出去。
彻底掌控了冀州后,上官柳安排好留守之人,便马不停蹄的一路北上前往幽州。
有冀州在南阻隔,幽州北邻鲜卑,东临大海,西临并州,所以上官柳由南而入,丝毫不担心会有援军或者是消息走漏。
对待幽州,上官柳便没那么客气了,直接是一路攻打而上,归顺者留,不从者杀。
如此不过一战,北逃的人便把消息一路北送而去。
当上官柳整顿人马后,再带人北上时,沿途各郡基本上都是不反抗,直接归顺,直到上官柳攻至幽州治所蓟县时,幽州州牧早已带人跪地相迎了。
如此,大褚十三州所,北部的凉州,并州,冀州,幽州四州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被上官柳掌控在手。
剩下的九州,益州是齐王褚凌钰的地盘,交州是凤天传的地盘,扬州和荆州地处南方,且占地辽阔不宜早动,除却这四州和一个被都城把控的司隶外,还有兖,青,豫,徐四州能动。
而兖,青,豫,徐四州虽然地域面积不大,可却因为是战略要地,他必须要在短时间控制住,否则一旦消息走漏,不仅先机尽失,都城的家人也会有危险。
豫州和徐州好说,有他的人在,里应外合,悄悄拿下不是问题,青州沿海,拿下其他三州就等于拿下了他,所以现在唯一难啃的就是和司隶接壤的兖州。
只要他能继续悄无声息的掌控兖州,等到其他几方势力反应过来,想要再抢占地盘时,就已经晚了,到那时这场逐鹿天下之战,他也就先胜一半了。…
上官柳看着桌上的舆图的细致路线,以及上面的地理位置和城镇布局,皱眉沉思下一步要如何进行。
自从有了这幅细致的舆图后,他只要一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或者是不知下一步如何走,都会对着这幅舆图想解决之策。
因为这副舆图不仅比他之前所见的舆图都要精致不说,且一眼看去,仿佛是整个天下都跃然于这一副舆图之上,而他只需宁心细看,总会有新的发现,就是如此珍贵的一副舆图,却是出自荣若之手。
上官柳有时真的想问一问荣若,如何会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可眼下,人也不在这,他自是无处可问。
上官柳收回发散的心思,回归面前的难题。
眼下已经进了平暄帝二十年的六月,马上就该农忙了,兖州又多平原,上官柳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要不用大动干戈的掌控兖州,不露消息,还要能不破坏庄稼,降低农户收成。
上官柳苦想半宿,还真被他想到一个计策可行。
“老伯,我们是东郡郡守的人,郡守说今年不甚太平,让我们这些人过来,帮着你们快些收完庄稼!”
冀州和兖州东郡接壤处,上官柳带人对着庄稼地里正在农忙的一个老伯如是说道。
“不用不用,老汉自己可以的!”
那老伯看着上官柳身后这一群身着盔甲的兵士们,连连摆手。
“老伯放心,我们不分你们的粮食,也不要银钱,只是单纯的帮您收庄稼,收完就走!”
上官柳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兵士们一呼而上,有用刀的,有用剑的,还有直接上手连根拔的
这老汉的二亩地,就被这群壮汉们半刻钟给收完了。
直到老汉和那些被捆成捆带着麦穗的麦秆,被一群兵士簇拥着迷迷糊糊的回了家,放下麦秆后,又一拥而散后,老汉才回过神,这真是来帮忙的。
老汉激动的在村子里到处夸赞东郡郡守如何如何的爱民,怎么怎么的是好人。
就此上官柳和副将柳顺分开行动,柳顺在东郡境内广撒网,一边帮农民收庄稼,一边朝着南面的陈留郡推进。
“郡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