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犹豫了两秒，看了蓁晚晚几眼，蓁晚晚觉得莫名其妙。
然而于鑫的一句话，便让她变了脸色。
“军师大人，我家妹妹虽然被宠的骄纵了些，但她心地是不坏的，我们于家愿意献上一半的家产给大人，只求大人能娶我家妹妹当平妻，若有朝一日，大人坐上那个位置，希望大人能看在于家的面子上，给她一个…”
于鑫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因为他发现对面的两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完。
“给我家妹妹一个妃位，不让她受委屈便可。”
说着于鑫觉得自己特善解人意的补了一句：“军师大人放心，我家妹妹绝不和夫人争抢皇后之位！”
蓁晚晚的脸阴沉的可怕，刚开始她还在为烛渊高兴，有人自荐，为己方添加实力。
可当听到于鑫那一长段的话，胸口处就一阵抑郁气散不出来。
她第一次对烛渊甩脸色，说出的话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夫君可真有福气，听说于家大小姐长得美若天仙，现在自降身份当夫君的平妻，真是委屈了她。”
于鑫似乎没听出蓁晚晚的话里的意思，亦或者他听出来了，但蓁晚晚一介村姑，家里都没什么背景，现在她自己识相不闹，于鑫高兴的很。
“夫人的胸襟开阔识大体，在下佩服，等妹妹嫁过去，定能和夫人一起侍候好大人的…”
于鑫自以为烛渊娶自家妹妹是板上钉钉的事，事还没一撇呢，就开始说起妹妹嫁过去的事。
他心中得意，完全没有注意到烛渊的眼睛闪过几分杀意。
然还未待烛渊说些什么，蓁晚晚的醋意就爆发了。
“于大小姐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做小？不如这样，我自请下堂，腾出位置，不耽误军师大人娶新妇了。”
此言一出，于鑫就算再心大，也感觉到蓁晚晚的情绪不对劲。
再加上他很敏锐的感知到四周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很多。
果然烛渊眼神阴鸷的盯着他，冷冰冰的说道：“于家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做事？”
“那什么于大小姐别说我没见过，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不屑，就凭她也敢与我家夫人相比？”
“我看是于家嫌弃自己命数太长了，若是你们先命长，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一番话落，于鑫早就吓得瘫软跪地，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烛渊的杀意。
他觉得，若是他再敢多说一句话，可能于家还未等阳王动手，他们一家便会在某个晚上一起赴黄泉。
“请大人饶恕，是在下说错了话，冒犯了夫人，但大人明鉴，在下没有其他的意思。”
于鑫心中叫苦，自古以来，合作最牢靠的方式，便是姻亲关系。
而且放眼过去，那个称王称霸的人没有纳几房妻妾。
怎么他们于家将家里最宠爱的妹妹主动嫁过去，还要冒被烛渊灭门的风险？
烛渊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蓁晚晚，眼神也从锐利变成温柔。
他重新执起蓁晚晚刚才吃醋甩开的手，放柔了声音道：“夫人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为夫会生气的。”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慌张，他这辈子注定要和蓁晚晚绑在一起的，怎么可以分开？
“夫人是不是忘记了，不是为夫娶你，而是夫人娶的为夫！渊已经是你的人，难道夫人是想要始乱终弃吗？”
烛渊略带委屈，眼眶微红，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蓁晚晚闻言底气又回来了，她怎么忘了，这个时代赘婿没有正妻的允许，是不准纳妾也不准休妻的。
一旁的于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脑瓜子嗡嗡作响，似乎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只打听到烛渊的妻子是一名村姑，却不知烛渊是入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