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无辜地说道:“就是之前在乐陵府陪我们吃饭的大人!”
乐陵府?难道是方夫人和方郡守?
不应该吧!
她也懒得猜测是哪位大人物,直接从大妮的身上绕过,揭开了车帘一角。
烛渊若有所感,同步回了头。
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
军师!
蓁晚晚首先避开了目光,躲回了车厢内。
李老太不安的问道:“到底是谁来了?”
“娘没事,是军师大人来了。”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找她兑现承诺或者还钱?
那钱可是被她用了两千多两,就算将她卖了都还不起!
蓁晚晚心里的小人急得冒火,脑袋里在想着补救的措施。
而车外烛渊皱了皱眉头,为何她看见自己之后,吓得脸色都白了?
难道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唉!怪他做事太不谨慎。
夹在中间的曲怀远,脑海里不断闪现烛渊的目的是什么。
他依稀记得两人初见时,烛渊正将一个奸细的手掌剁成碎泥喂狗。
后面的几日他是夜夜做噩梦,睡得非常不安宁。
此人太过危险,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和他牵扯在一起。
不管众人心里如何猜测疑惑,烛渊还是帮着他们甩开了梁家的人。
等梁家的人被甩远后,他才勒马停下。
蓁富有见状也急忙拉住了马车,等停稳后两人就下了马车。
走到了烛渊的面前,拱手作揖道:“参见军师大人!”
烛渊脸色如常的嗯了一声:“起来吧!”
蓁晚晚此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暂时采取了逃避的方法。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啊!
见烛渊一直站着,也没和他们解释,曲怀远便先开了话题。
“不知军师这次找我们有何事吩咐?”
梁家的事烛渊没打算瞒着他们。
他淡淡地扫过两人身后的马车,才解释道。
“梁家涉及叛王谋反,陛下已经下令抄家。”
“现在梁家人以及左都蔚已全部被押入大牢。”
“我这次是来抓梁家两兄妹的!”
什么!
曲怀远和蓁富有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那梁家兄妹他们这两天还遇到!
特别是蓁富有,方才妹妹还卖给他们冰块。
这军师大人不会怀疑他们蓁家和梁家有关系吧!
蓁富有吓得直接跪在烛渊面前,着急地为自己辩解。
“还请大人明鉴,我们和那梁家兄妹根本就不认识!”
曲怀远也是一脸震惊,这两日他们和梁家兄妹接触过密。
若是烛渊认真追究起来,他们怕又得进一次牢子。
“大人明智,我们与那梁家兄妹并无干系。”
蓁晚晚在车里也听见外面的异样,她安抚好车内的李老太和一群孩子。
便揭开车帘下了马车,急匆匆地走到烛渊面前。
没想到他不是来催债的,而是来要命的!
蓁晚晚对着烛渊福了福身,言辞诚恳地解释道。
“大人您也知道,我们刚入乐陵府城门时,就与那左都蔚下属结了仇,我们怎么可能会和梁家兄妹有一腿?”
就梁小姐的坏脾气,她也不喜欢,怎么可能和他们干犯法的事!
除非他们真不想要命了!
烛渊看着对面的三人忐忑的表情,也不明白自己哪里说的不清楚。
让他们误解自己要将他们抓起来问罪?
“不必多言,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不然也不会带你们甩掉梁家人。”
原来如此!
误会解除,几人都放松起来。
那军师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怪他们会误会。
蓁晚晚笑哈哈打着圆场:“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放心了。”
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烛渊的手下,她心里一紧。
猜测可能在后面围困梁家兄妹。
她不免有些庆幸,梁家兄妹被发现的早。
要是再让他们跟着自己这行人几天,恐怕那时她们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次多谢大人的相护,那我们就不打扰大人办公了。”
蓁晚晚拉扯着蓁富有的衣袖:“二哥,咱们快些赶路吧!别挡了大人的道!”
“啊?哦...对对对,那我们就先走了!”
烛渊依旧骑在马上,纹丝不动的看着蓁晚晚。
对面的两兄妹互相对视几眼,半天摸不着头脑。
这军师脾气也太怪了。
蓁富有脑筋转了转,突然伏在蓁晚晚耳朵边讲悄悄话。
“小妹,他怎么也算救了我们,不如给他点报酬?”
蓁晚晚眼睛一亮,佩服地对着蓁富有竖起大拇指。
“二哥还得是你!”
蓁晚晚掏口袋的手一顿,人家随便出手都是几千两,哪里看得上她的歪瓜裂枣!
想到昨日和白老板比拼的白酒,蓁晚晚突然有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