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绕,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煮饭,勤快点的人家早已经出去挖野菜加餐,幼小的孩童嘻嘻哈哈的玩闹,气氛十分融洽。
山洞里已经一改往日颓废的生活,仿若过年似的。
此刻,蓁晚晚挎着张脸,无奈的看向不断给自己加衣的李老太:“娘,这天气穿这么多,您也不怕将我热死。”
李老太不为所动,手也不停的又给蓁晚晚套了顶帽子,美其名曰怕她受凉。
瞧着蓁晚晚无所谓的态度,李老太淡淡的瞪了她一眼:“这女子月子坐不好,往后可是要受大罪的,腰痛头脑都是小事,重者寿命都受影响。”
害怕她不相信,李老太又拿某个亲戚举例:“就像你那远房堂舅母,就是因为月子下水,这几十年来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的。”
蓁晚晚当然知道这些事,可她和普通的人生孩子不一样,自从吃了空间的那颗止痛丸,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就连生孩子要感受的痛楚都没有感受到。
但这些事,李老太她们也不知道,自然是想要让她好好坐月子,避免以后落下病根子。
想通后,她也依了李老太的意,基本她说什么,蓁晚晚就做什么,除了不能出去见风,她感觉还能忍受。
李老太叮嘱完蓁晚晚注意事项后,就忙着出去采野菜,给全家人加餐,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容易下奶的野鸡蛋。
这龙凤胎天天吃面粉可不行,万一吃出毛病可咋整?想着自家两个乖巧的孙儿,她心里软成了一团。
因为涉及到两人的伙食,她是越想越着急,这事她得赶紧办下来!
全然忘记了前些日子是谁想要将两个孙儿送人的。
等李老太走远后,蓁晚晚悄悄吃起她的孕妇餐,虽然她身体越来越好,但不吃她总觉得缺点什么……
两小只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自家娘亲吃独食,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蓁晚晚也不让他们多等,几口解决早饭后,就一手一个喂他们喝奶粉。
蓁晚晚这边岁月静好,曲怀远却遇到了难题,他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带着文书出发了,好不容易找到军营,却被人轰了出来。
他鸭同鸡讲的与守门士兵讲半天道理,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门都不让他进。
“去去去……这是军营重点,二十里外可是敌军,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也敢过来,你不要命了!”
曲怀远在守门士兵再一次驱赶之后,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人轻言微大抵如此吧。
他也不气馁,继续好言相劝道:“劳请这位兄弟向萧将军通报一声,就说曲……蓁家小娘子求见。”
那士兵上下打量他几眼,更加肯定这人是个变态,好好的大老爷们怎么自己称呼自己为小娘子?
曲怀远自然感受到士兵的打探,他耳根子一红,默默地向蓁晚晚道歉,用了她名号着实不妥。
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啊。
萧将军对蓁娘子的看重,他们都看在眼里,此时特殊情况,他只能先做个伪君子,暂时借用她的名号了。
那士兵可能被他说烦了,终于同意进去给他通报一声。
将军主营帐前,士兵没底气的高声禀报道:“将军,营外有人求见,他自称为蓁娘子!”
此时,萧寒松刚好和手下将领讨论战术结束,就听见帐外士兵的禀报。
他横眉一挑,眼里有些困惑,蓁娘子她们不是已经去往乐陵府了吗?
难道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震,忙吩咐士兵将人带进来。
曲怀远稳站如松,目光看向士兵离开的方向,不过一会,那士兵就急步跑了过来。
他拱手敬礼,恭敬的将人迎了进去:“还请这位……先生随我来。”
暂且不管他心里对这位“蓁娘子”的看法,只看自家将军的态度,他就知道面前这人他惹不起。
曲怀远依旧浅笑安然,步伐不紧不慢的跟着士兵去见萧将军。
“将军,蓁娘子已到!”
闻言曲怀远脚步一颤,差点没弄个平地摔,这士兵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他想要开口解释两句,没成想萧寒松已经出声相邀:“进来吧!”
士兵恭敬的抬手示意曲怀远进去,等看到曲怀远进去后,才返回执勤位。
萧寒松坐在主卫上,身旁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下首坐着各个营的将领。
曲怀远进来后,眼睛也不乱瞟,他不卑不亢的向在场的人行作揖礼。
“学生曲怀远拜见萧将军……”
萧寒松皱着眉头的盯着曲怀远看,他不解的问道:“你方才说蓁娘子求见?”
这话一出,曲怀远耳根子通红,他磕磕巴巴的解释:“这……学生在营外求见半响未果,守门士兵迟迟不愿意通报,因为此事重大,学生……学生便冒名求见将军。”
话说完后,曲怀远苟着腰请罪:“还望将军见谅,学生前来却是有很要紧的事,此事蓁娘子和林镖头等人都知道,特派我前来送消息的。”
那日萧寒松匆匆而来,离开的时候刚好与他们碰面,对曲怀远的印象几乎没有。
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