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泽楼的管事的也上来了,挡在双方中间,一个劲的劝和。“几位客官,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大家出来吃饭听戏,不要闹得不愉快。”
管事的说罢,冲几个伙计使了眼色,几个伙计也挡在双方中间。
“狗杂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是活腻了!”高壮男子骂道。
王珩刚才被踹飞出去,可能是伤着屁股了,一直捂着屁股,挣扎着站起来,叫嚷道:“不就是个戏子吗,让她陪大爷喝个酒怎么了。让她陪本大爷喝酒是看得起她,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王珩身边一个穿蓝色华服的公子还算清醒,一直拉着他让他少说两句。此时,这次事件的女主角正楚楚可怜地站在对面大哥身后。
“人模狗样的东西,老子今天弄死你!”对面大哥攥起拳头,就要冲上来揍他,被酒楼的伙计们死死拦着。
王珩的几个跟班也是鼻青脸肿地,不敢主动上前了,一脸惧意地挡在王珩前面。
站在大哥身后的小戏子,柔柔地拽了拽大哥的衣袖,柔声细气地说:“鲍哥,都是我命贱,你们千万不要为了我打架。”
那个鲍哥低头正好对上小戏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更是怜惜,为她豁出命也甘愿。
这几个狗崽子竟敢欺负他的女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王珩仍是一脸不服地样子,借着几分醉意,感觉跟正常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温倾城早就听药材行的人说过,这位少东家,打小聪明,虽不善常药理,但打理药坊是一把好手,有能力,但就是个人作风不好,外面一堆风流债,长得也是普通人长相,就是肯花钱,会哄人,所以红颜遍天下。
本来白天的时候,温倾城看他专注工作,觉得传言未必是真,这会儿和几个狐朋狗友几杯酒下了肚,露出真面目了。
见人家小戏子长得好看,唱的又好听,非要拉着人家陪他喝酒,拒绝过了,还说人家不识抬举,在朋友面前不想失了面子,硬要拉着人家喝酒,却不知道人家小戏子是大哥的女人,这才有了刚才双方打斗的一幕。
温倾城见是自己熟人,不好见他把事情搞大,叹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大公子,这么巧,你也在啊。”温倾城装作惊讶的样子,清清脆脆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温倾城穿着一身缎面葱绿撒花百褶裙,听她喊被揍男子大公子,看她的穿戴却不像个丫鬟。若说是他的妻妾,也不会叫他大公子了。
王珩看向来人,认出是温倾城后,尴尬都快冲出眼底了,自己在他面前,一直是上位者的形象,这会儿让她看到自己这副被揍的狼狈样,以后她还能把他放眼里吗!
温倾城却没有看他,走到那三位壮汉面前,福了福身,对他身后的小戏子说道:“姐妹,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他酒品不好,经常喝酒断片,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请你海涵。”
说完又看向那个鲍哥,“大家出来吃饭都是图个开心,我代他向这位姐妹道歉。”
“这还像话,不过,这小子敢欺负老子的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被拉着的王珩,听到这话,嗷的一声又支棱起来,“她不就是个戏子吗!”他这会儿酒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在温倾城面前丢了面子,他从小到大就没怂过。
温倾城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自己在这拼命帮他解围,这货可好,真是猪队友。
姓鲍的男人见他还不服,对他的心肝小宝贝这样说话,怒视着他,准备好好教训他,身边的两个壮汉也是摩拳擦掌。
温倾城从袖袋里抽出一根银子,转头在王珩喉部穴位上封了一针,让他强制闭麦。王珩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惊诧地看向温倾城。
温倾城笑意盈盈地劝和,仙泽楼的管事他们也在劝。小戏子抬眸看向壮汉:“鲍哥,算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个姓鲍的面对温倾城的笑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回去让他老子好好管教他,别让我再看到他!”
“大公子,咱们走吧。”温倾城对四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四人忙上来扶王珩。
王珩还是一脸的不服,挣扎着要去揍人家,他这会儿酒已经醒了,王珩就没吃过这亏,尤其是在温倾城和自己朋友面前,更不想丢了面子。
王珩的两个朋友也附到他的耳边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找人收拾他们。”
王珩这才做罢,由着小厮和朋友扶他走。
“大公子住哪啊,赶紧把他送回家吧。”
王珩的一个小厮道:“就住在仙泽楼的客房,客房在后院。”
温倾城与王珩的那几个小厮将他扶了出来。王珩下楼梯都费劲,还是他的一个小厮将他背了起来。
“公子屁股后面怎么有血啊。”跟在后面的小厮看到王珩的绿色锦袍屁股那块已经被染的殷红。
大家这才发现他的屁股受伤了,应该是被人踹飞的时候,坐到了碎瓷器上。
“得赶紧找大夫啊,还出血呢。”同行的蓝色华服公子道。
温倾城没有说话, 她自己就会治,空间里也有药,只是马上要宵禁了,叶秀英、子诚他们还在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