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原本想看李莲花被自己属下当作金鸳盟余孽刀剑相向的场面,没想到他一出场,方多病和花成栋连装都不装了,立马临阵倒戈。
云彼丘那只老狐狸也很快看出了端倪。于是,一场干戈瞬间就化了玉帛了。
最让他恼火的是,李莲花信口胡诹时,连他儿子都算计进去了。
他的老婆孩子?
所以,他催促着药魔赶紧给李莲花喝药扎针,别惦记他笛飞声的孩子了。
说到孩子,笛飞声最近是头痛的。
笛白杨每晚都要秋娘哄着睡觉。
现在秋娘有身孕在身,每日犯困。每每把笛白杨哄睡了,秋娘自己也睁不开眼了。
回到梧言庄,笛飞声都是住在自己单独的房间里。
往日都是秋娘先把笛白杨哄睡了,就自己过来。现在每晚都时笛飞声去她房间,把熟睡的女人抱回自己房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怀个孩子就那么困。
最麻烦的是,他还不得不亲自给她宽衣解带。有时候费了半天劲,解开了衣服,可低头看她睡得实在香沉,他都不忍心了,也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咬着牙又给她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再抱回她房间去。
有一次去抱秋娘来的时候遇到无颜,没过一会,把秋娘送回去的时候又遇到了无颜。
可怜的无颜被他盟主那锋利的眼神给扎了个千疮百孔,从此,无颜晚上只敢绕着院墙值守。
偶尔有秋娘睡得浅的时候,笛飞声一抱,她就醒了。
她在他怀里乖巧得像只等人去逗的小猫,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已经有将近两个月身孕的秋娘,身材几乎没有变化,只是稍显丰腴,反而比原来骨瘦轻盈的她更多了几分女人味。
尤其是当她明明两眼秋波已经迷离朦胧,却还在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恳求他轻一点的时候,笛飞声就完全没法控制自己了。
“孩子,老笛,孩子......" 秋娘口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然而笛飞声根本听不见。她是真担心了。可在笛飞声那高大健硕的身材面前,她就像雄鹰爪下的小白兔,毫无反抗之力。
......
笛飞声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身体一僵,停了下来。
秋娘用指甲狠狠地在他背上挠出了几条极长的血痕,鲜红的血珠渗出。
笛飞声哼了一声,皱起了眉。 他胸口剧烈起伏,有些恼怒地盯着她。
秋娘紧咬银牙,道:“老笛,你不能这样,孩子会掉的。”
刚那几下挠, 秋娘是使出了浑身力气的, 笛飞声也确实是感到了来自后背火辣辣的疼。
他瞬间清醒了。
这时候,秋娘的话,他也终于听进去了。
他嘴角微微扯了下,道:“是不是轻一点,孩子就不会掉?”
秋娘闭上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笛飞声刚要继续,他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下来问道:“难道在你生下他之前,我要一直这样?”
秋娘实在是羞于启齿。
她原本也懂得不比这个男人多。
当初她怀孕期间一直都是一个人,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但是这次回来,岑婆知道她有身孕了,在一次恰巧看到笛飞声去她房间抱她后的第二日,岑婆就拉着她和她说了好久的悄悄话。尤其叮嘱,一定要当心头三个月。 孩子还没坐稳,不要去干重活,提重的东西,最后还叮嘱她,一定要当心老笛。
她不明白要当心老笛是什么意思。岑婆无奈的道:“你们俩都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老婆子不能不舔着脸和你们多说几句。 男人肯定是忍不了那么久的,但头三个月,一定要当心点。你要老笛对你温柔点。”
秋娘想明白岑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时都羞红了脸,几天都不好意思看她老人家。
......
面前这个男人可能前半辈子也从来没有和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做过这样的事,秋娘知道只能自己说了。
尽管已经闭上了眼睛,秋娘还是不由自主地把头扭到一边, 低声说道:“三个月以后就可以了。”
笛飞声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秋娘又答了一遍。
笛飞声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说,那他就忍这三个月,与其这样束手束脚,他还不如干脆不做。
秋娘红着脸又说了一句:“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笛飞声更觉得完全可以忍了这一个月。一个月而已。
不过,他也补充了一句:“明天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