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又道:"有恶知非,悔过从善。 错了便是错了。师兄教导犯错的弟子,有何不妥? 总好过为了此事,影响了本派声誉。”
玉京恼怒至极,他冲笛飞声高声喊道:“是贫道一开始轻敌了,只用了六七成功力,这才被你震伤。 难道你以为,贫道真的是打不过你吗?”
李莲花哑然失笑。
有趣得紧,三清宫的真人都敢如此明目张胆耍赖的吗?
笛飞声也嗤笑道:“既然真人刚才没有尽全力,那我们何不再认真来一场?”
玉京沉声道:“你刚才被我师弟所伤,我若现在和你打,别人会说我以大欺小,趁人之危。”
玉虚和玉华脸上都挂不住了。
李莲花笑道:“既如此,那在下可否领教下真人的绝顶功夫?”
玉京到现在也不知道李莲花和笛飞声的身份,更不知道刚才这二人是如何绝处逃生还砍了他徒弟一条胳膊的。
他只知道笛飞声刚才和玉虚对阵已经受伤,自己断无再输的道理。 只要能赢,他自然有办法留下他的弟子。
他浑然不觉玉虚望向他的担忧的眼神。玉华真人也在频频冲他使眼色。
玉虚真人是真的担忧他这个师兄。这么多年来,靠着他是掌教大师兄这个名头,玉京在三清宫里横着走,大家都敬着他,怕着他。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玉虚真人本想用传音入密提醒玉京一下李笛二人真实的身份,但又记起自己对他们有过承诺,除了当时昏迷在场的虞长风,就只有他和玉华。
他最终还是缄口不言了。
玉京让弟子拿剑过来,说道:“我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追风剑法!你的剑呢?”
李莲花笑了:“我却没有剑,也没什么说得出口的剑法。要不,我出去找找哪里有可用的武器?”
他作势要出去,玉京气得用手指着他的背影,扭头望向玉虚真人。
玉虚真人摇摇头,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坚持了,见好就收吧。
笛飞声站到了李莲花面前,冷冷地道:“他这样的手下败将,不用你出手!既然不愿意好好教徒弟,那我就来教教他怎么做人吧!”
他拔出自己的那把刀,整个前半截几乎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也是坑坑洼洼,难看极了。
他看了下,苦笑道:“李莲花,我这把刀跟了我十几年,竟被你给毁了!”
李莲花目瞪口呆:“你可不要想着讹我,我没钱给你买刀。再说了,你自己也说过,你的刀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刀而已,毁了,再去铁匠铺打一把就是了。”
笛飞声面露不悦:“我只说过它没有名字,何时说过它普通?我笛......刀怎会普通?”
李莲花无奈地道:“那要不,你好好保管着它,还是我去外面找找可用的东西?”
他们两个大男人旁若无人的吵嘴,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玉京恼道:“你们俩到底谁上?”
笛飞声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破刀,沉下声来道:“那就最后一次为我所用吧!”
他话音刚落,突然足尖一点,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奔玉京而去,手上大刀凌空劈下!
玉京还在看热闹呢,哪里想到笛飞声会突然动手?
笛飞声憋了一肚子火。
他现在要的不是比武了,他想杀人。
玄灵那样的卑鄙小人,李莲花只要玉京当面认个错,教育下自己徒弟,他本就不甘。 看在李莲花面子上,也就算了,可这老道还啰哩啰嗦,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既然不认错,那就去死!
他杀人,向来不在意过程,只要结果!
笛飞声正全力劈向玉京,他突然感到一股强风从斜刺里向他扑来,有人从侧面偷袭他。
他不得不迅速回撤并侧身闪过,躲过那一击。
那是玉华真人的拂尘。
玉华真人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立在那里,朗声道:“我师兄刚才受了伤,尚未恢复,就由我来领教下尊驾的功夫吧!”
玉华知道笛飞声的内力霸道无比,但他也知道笛飞声刚刚经历过和玉虚的一场恶战,受了伤,又被玄灵打落悬崖。
这一记拂尘的力道不小,来得又极快,但还是被笛飞声给躲过了。
虽然,玉华也并不是要真的攻击笛飞声,只是想打断他对玉京的杀招。
他何尝看不出刚才笛飞声那一刀杀气腾腾,那是要致玉京于死地的一刀!
笛飞声怒道:“我要杀的是他!你凑什么热闹!”
话音未落,他再次挥刀朝玉京扑过去。杀意既起,笛飞声从不半途而废!
玉京也浑然不怕,挥剑来迎。
刹那间,刀剑在空中相交,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气浪如涟漪般席卷开来,向着四面八方激荡而去!
玉京不顾自己的内伤,使出了十成功力,他要一雪前耻。
然而,笛飞声的钝刀压下来,他竟然硬是被往下压得站不直身体。
眼看着玉京持剑的手开始颤抖,虎口裂开,鲜红的血珠开始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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