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说这话时,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分明是那么冷漠狠绝,连花成栋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方多病这才想起他来,赶紧给他松了绑。
只听李莲花道:“可我还是想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这份状子交出去,官司打不打得赢,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让白云城的百姓,还有上面的知府,刺史都知道白云城的三城主是个什么东西。同时,你们两兄弟,今日必须死!”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二,你们从大城主二城主府上接管的府兵全部交还给二城主府,连同你父亲的城主金印。你们即日离开白云城,一日都不能多待。”
林氏两兄弟面面相觑。
还是林峰没忍住,咬牙道:“交给花成栋!他凭什么!”
李莲花扭头看了一眼花成栋,幽幽地道:“凭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林峰气得满脸胀红,霎那间一张脸又由红转白。
终于,他笑得狰狞:“我偏不信—!”
他大吼一声,双手往下用力一击,借着椅子的反弹之力整个人凌空而起,直奔李莲花而去,同时双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扫向李莲花面门!
他这一掌,是用尽了十成功力,殊死一击!
他想的是,就算我有可能不敌,我也绝不可能让你全身而退。
他是继承了他父辈的那一身匪气的。
要死,也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只可惜,他大大低估了他面前这个人!
他的掌在距离李莲花面门几寸远的地方再也无法往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却极为深厚的气墙将他的掌风挡得密不透风。
只见李莲花衣袖轻拂,刹那间挥出了一掌。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挥,林峰却感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掌力自对方衣袖中汹涌而出,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这股力量一下推倒……
在场的人只看到林峰在空中骤停,然后快速向后飞去,直到撞上墙壁,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鲜红的血自他身下慢慢流淌,散开……
他没有咬下对方一块肉来,因为他的嘴根本够不着……
李莲花低低地斥了一声:“不知死活。”
林松吓得抱着头大嚎起来!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满屋只有林松的嚎声。
方多病走到林松面前,冷笑道:“这是你大哥找死,怨不得别人。你现在选好了吗?”
林松已经吓懵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还是管家在旁小心翼翼地劝他:“二少爷,交出城主金印给他们吧,不然,命都没有了,还要印有什么用呢?”
林松歇斯底里地叫道:“给他们!快给他们!让他们快走!”
管家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对方多病道:“小人知道老爷把印放在哪里。我这去拿。请大侠稍等。”
李莲花走到脸色煞白的花成栋面前,道:“你去和那个府兵卫说,让他把原先属于大城主府和二城主府的府兵清点出来,由你带走。有不愿意走的,不强求。”
花成栋还在发愣。
方多病笑着拍了下他肩膀,道:“恭喜,花城主!”
花成栋“啊”了一声,彻底呆住了。
老管家把装着城主金印的盒子恭恭敬敬递给李莲花。
李莲花没有接,而是看向花成栋。
管家会意,走到花成栋面前,又恭恭敬敬奉上。
花成栋看了一眼李莲花,又看了一眼方多病,接过了盒子。
李莲花微微笑道:“恭喜花城主。”
不待花成栋走过去,回过神的何青山已经走了过来,向花成栋躬身施礼:“恭喜花城主!”
花成栋定了定神,朗声道:“劳烦何府兵卫清点下原先从大城主府和花府接管过来的府兵,一会跟我回去。不愿意去的,不勉强。”
何青山恭恭敬敬领命而去。
李莲花突然叫住了他。
“有劳何府兵卫在离开三城主府前,留一些人,护送三城主全家出城。至于三城主府的府兵,任他们去留吧。”
何青山连连点头。
等他出去了,李莲花叫上花成栋和方多病到外面亭子里坐坐,等着何府兵卫去集结府兵。
花成栋仍然仿佛在梦中,神情有点恍惚。
方多病道:“你今天为何告假又不在府上?害我好找。”
花成栋这才回过神来,略微尴尬地道:“我本来,本来是想帮你朋友调解下和林家兄弟的恩怨的。”
方多病一愣:“我朋友?你是说梧言庄?”
花成栋道:“我昨日跟着你到了梧言庄,看到你和那里的主人聊天。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朋友,你很着急的样子。”
方多病道:“所以,你就把自己绑了送给林家兄弟?你这调解的方式还很特别。”
李莲花咳了一声,方多病哈哈大笑。
花成栋叹道:“我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我这些年和他们少有来往,但想着毕竟父辈的交情在。有什么恩怨,看在我这个中间人面子上,也许可以化解一二。没想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