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无颜,道:“我以后还是要少和你见面。这把我都带坏了,太血腥了!”
他扭头看着林璋,铁青着脸,目光如利刃般,似要划开他的五脏六腑:“你快回答我。我没有耐心了。”
林璋这下老实了。他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她中毒太久,就算解了毒,以后也不能习武,不能用内力,不能干重活,不能走太远……”
无颜怒极,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李莲花却让他交出解药,先给乔婉娩解毒要紧。
“如果你敢骗我们,你知道下场。”
李莲花狠狠地警告他。
林璋无可奈何地道:“我还能怎样?我哪敢骗你们?只盼你们饶我一命就感激不尽了。”
李莲花冷笑了一声,让那几名女子跟自己走,同时在无颜耳边小声说了这什么。
然后,他让林璋大声对外面喊道:“备车,送这几名女子回去!”
等到车马备齐,李莲花带上那几名女子出府去了,留下无颜守在林璋身边。
林璋不解地看着无颜,道:“我保证那解药是真的,服下立刻就解毒。你还守在这里干什么?等那小美人好了,就跟别人跑了。快回去吧。”
无颜冷笑,突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自己则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已经浑身酸软的林璋看到闭目养神的无颜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他以为无颜是要离开了,心下窃喜。自己的穴道,约莫再过个把时辰就能冲开,只要这个祖宗先走了就行。
看着无颜那张脸,他还真有些畏惧。
没想到无颜仅仅是走到门外,给站在门外的两人点了穴。原来,他是担心时间过去久了,穴道自解或被冲开。
看着无颜关上门朝自己走来,他心想完了,估计也要给自己重新点一遍。
没想到,无颜却是解开了他的穴道。
林璋愣了。
“你,你怎会解开我的穴道?”
无颜冷笑了一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
林璋闭上了嘴。
他猜不透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只好静观其变。
“我叫无颜。是金鸳盟盟主笛飞声的护卫。”
无颜搬了张椅子,坐在了他旁边,语气异常平静地说道。
林璋瞪圆了眼睛,没敢喊出来。
无颜道:“我好意向你说明情况,你负责听,也可以问,但是不要喊。只要你喊出声,我立马割了你舌头。”
林璋连忙点了点头。
“被你下毒的那个女子,叫乔婉娩,是四顾门门主肖紫衿的夫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但是,她曾经是天下第一李相夷未过门的妻子,你不可能没听过。”
林璋瞠目结舌。
无颜想了想,还是点了他的哑穴,然后继续说道:
“还有,刚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就是李相夷。”
“啊!”林璋喉咙眼里发出了嘶哑的气流声。他终究是没忍住。
幸亏,无颜想到了这个局面。
他弯下腰,狠狠地盯着林璋,道:“所以,你竟然给她下毒,还想把她抓回来任你玩弄! 别说你真做了,就是动了动这个念头,你也是该死。”
林璋惊恐万分。
他看到了无颜眼中凛冽的肃杀之气,那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眼神。
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那一刻立马就明白了,为何这个人主动把他原本压根不知道的这些秘密,一个个讲给自己听!
因为,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对方并不急于动手,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他此刻宁愿对方将自己一刀毙命,而不是在这种极度恐惧中漫无目的地等待。
人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清楚明白地面对死亡,等待死亡,而又什么也做不了。
寂静的街道上,打更的梆子声咚咚响起,伴随着打更人沧桑的吆喝声:“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无颜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该上路了!记得,下辈子别做这么蠢的事!”
说罢,他挥动手中长剑,只见剑光闪过,林璋捂着脖颈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指缝中汩汩涌出……
梧言庄。
乔婉娩已经醒过来了。
她睁眼就看到了李莲花。
不,是李莲花和苏小慵。
两人手握着手,面对面坐着,小声地在聊着什么。
李莲花耳力特别好,乔婉娩一动,他就发觉了。
他示意苏小慵,两人站起来走到了她床边。
苏小慵上前握着她的手,殷切地问道:“乔姐姐,你可感觉好些了?”
乔婉娩勉强笑了一下,感觉精神好多了,但身体还是有点软。
“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没看到无颜,但这还是她平时住的那间屋子。
苏小慵道:“我们无意中撞见了无颜,才发现原来你在这里。”
李莲花问道:“乔姑娘,你试试,能否坐起来?”
乔婉娩怔了一怔,笑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