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走进茶馆和笛飞声说了几句,就拉着苏小慵出来了。
“方多病,我和小慵去把他引开,你和老笛一会再回去。不能让他看到老笛和白杨住在云隐山。”
方多病道:“你和他做了断,不需要我一起吗?”
李莲花笑了:“一起打架吗?”
方多病自觉这话问得幼稚,嘿嘿干笑了两声。
李莲花牵着苏小慵走了。
方多病坐到了笛飞声旁边,想逗逗笛白杨。无奈笛白杨听书很认真,不想搭理他。
于是,方多病把椅子朝笛飞声拉近了点,小声问道:“老笛,你猜,李莲花会不会杀了肖紫衿?”
笛飞声看也不看他,说了两个字:“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方多病好奇了。
笛飞声轻蔑地道:“他不让我去,你以为他是怕肖紫衿知道我在云隐山,会惹来麻烦?”
“难道不是吗?”方多病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笛飞声冷笑道:“他知道,我从来不怕麻烦。而他,怕的是我为了解决麻烦杀了肖紫衿。既然都不愿意借我的手杀他,又怎会自己亲自动手?这都想不明白,难怪他不要你当徒弟了。”
方多病发现自己真是嘴贱。干嘛要问他呢?
肖紫衿一直守在云隐山的路口,眼看天色渐晚,仍然不见有人上下山。
他面露焦急之色,坐立难安,在路口来回地踱步。
要不,还是先去找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来。
他神情沮丧,打定了主意,准备离开。
前方一男一女迎面走来,在不远处驻足停了一下,忽然拐弯走上了旁边的一条小路。
肖紫衿的心突然狂跳起来!那男子,身影好熟悉。真的是他吗?
那女子?是阿娩吗?身形有点像。他看不清楚。
只见她挽着那年轻男子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极为亲昵。
肖紫衿立刻跟了上去。
那条不是往云隐山的路。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肖紫衿的心提了起来。
那两人走了没多远,在一棵木槿树下停了下来。满树的紫色木槿花仿佛给他们撑起了一把巨大的花伞。
男子踮脚,摘下一朵,放在鼻尖闻了闻,小心翼翼地把它插在了女子发鬓里。
然后,他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低声耳语着什么。
女子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肖紫衿一时迷了眼。
那画面太熟悉了!
他仿佛看到了昔日他和阿娩相依偎在一起的模样。
那时候的阿娩,也是如此温婉动人。
那男子扭过头来看了这个方向一眼!
李相夷!果然是他!
活生生的李相夷就站在他面前,他却紧紧地盯着那把头埋在李相夷怀里的女子……
肖紫衿脸色惨白,握住破军的手不住地颤抖。那是他的阿娩吗?她果然是来找李相夷了吗?
肖紫衿悲忿地脱口而出:“阿娩—!你!”
他的“阿娩”从李相夷怀里露出头来,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惊愕地望向他。
肖紫衿呆住了片刻,紧接着是一阵按耐不住的狂喜。
不是她!不是他的阿娩!
李相夷似乎也被他吓了一跳,牵起那女子的手,朝肖紫衿缓缓走过来。
他面露惊讶地道:“紫衿,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肖紫衿半晌才缓过神来,略带尴尬地笑道:“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活着。活着,很好!”
李莲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活着,很好?你希望我活着?”
肖紫衿僵住了。
是啊,自己有多少次盼着他死,怎么会说出“活着很好”这样的话?
可他刚才脱口而出的,是他的真心话。他也没想到,李相夷还活着,自己竟然是开心的。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旁边那女子冲他挥挥手:“肖大哥,好久不见。”
肖紫衿愣了一愣:“你认识我?”
苏小慵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小慵啊。”
“苏小慵?哦。我记得你。”肖紫衿想起来了。忍不住打量着她,道:“你变了很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是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变得温婉大方,很有点小女人的味道,难怪他刚才险些错认了。
苏小慵俏皮地问道:“是变漂亮了吗?”
肖紫衿没有回答她,而是紧紧地盯着他们俩十指紧扣的手,讶异地问道:“你们这是?”
李莲花笑道:“忘了郑重介绍,这是我的夫人苏小慵。”
肖紫衿呆住了。
夫人?
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成亲了?
李莲花很平静地说道:“我没有邀请你们参加我的婚宴,是因为不想太招摇。”
“紫衿,李相夷已死,前尘往事,都随他去了。云隐山只有李莲花,和他的夫人苏小慵,和四顾门百川院都毫无关系。如果你和尊夫人愿意以朋友的身份来云隐山坐坐,随时欢迎。”
他的下一句,没有说出来。
他盯着肖紫衿,曾经一起打拼的兄弟,应该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