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岑婆给那女子止住了血,敷上了自创的药膏, 苏小慵也到了。
李莲花叮嘱她给那女子换上干净衣服,再打一盆热水给她擦拭擦拭,自己则返回山门找方多病。
方多病还在山门处转悠,看到李莲花来了,忙道:“并无异常,只是......”
李莲花道:”只是那女子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异常。对吧。”
方多病点点头,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先恢复箭阵吧,回去再说。”
李莲花让他帮忙一起恢复了箭阵,关上山门。
二人回到院内。
李莲花大概问了下岑婆那女子的伤势。虽不是致命伤,但因失血过多,目前还虚弱得很。而且,那女子眼神空洞,死气沉沉,问她话也不答。
苏小慵道:“她身上穿的衣服面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穿得起的。我觉得挺奇怪,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人,又怎会独自一人来到云隐峰?”
方多病道:“此事是有古怪,你可能要多留意她。”
苏小慵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本姑娘冰雪聪明。”
方多病撇了撇嘴,破天荒没有怼她。
李莲花笑了:“我们家方小宝终于长大了。”
半夜,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苏小慵被惊醒,看到那女子披头散发坐在床上,惊恐万状,表情狰狞可怖。苏小慵吓得一跃下床,来不及穿衣服就往外跑,正撞进一个人怀里。
李莲花扶住她双肩:“别怕,我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小慵惊魂未定,紧紧抱住李莲花的腰,说不出话来。
方多病和岑婆也赶到了。几个人进得屋来,点亮了灯。
那女子抱着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岑婆过去想拉开她的手:“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一把抓住岑婆的手,浑身都在颤抖,始终说不出话来。
岑婆轻声安抚着她,对李莲花和方多病道:“她应该是做噩梦了。你们俩回去睡吧,我今晚陪苏姑娘睡在这里。放心。”
由于一晚上的折腾,那女子伤口又裂开了。岑婆重新给她包扎敷药,叮嘱大家这两天先不要问她问题,等过几日伤势好转再说。
几日过后,那女子身体恢复了大半。也许是感恩岑婆和苏小慵的精心照顾,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叫风小榕,是山下白云城城主的女儿。”
她的第一句话,就惊呆了屋内的所有人。
白云城城主叫风长松,的确有个女儿。
“我父亲可能被人杀了。”
第二句话,屋内的人面面相觑。
李莲花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不知道。”
方多病道:“我们前几天刚去了白云城,没听说城主被杀。”
女子突然激动起来:“你们相信我,现在那个城主,是假冒的。”
李莲花安抚道:“别激动。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又为何来到了这里呢?”
女子双拳紧握,垂下了头:“我没地方可去。我饿了好几天了,我想上山挖点竹笋吃。”
“风姑娘,我有个问题”,李莲花问道:“假使他们杀了你父亲,为什么没杀你和你母亲呢?”
“我不知道谁杀了我父亲,我只知道那不是我父亲。”
方多病三连问:“如何假冒你父亲?难道长得一模一样?那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女子面露惧意:“我亲眼看到的。我在他抽屉看到一封他写给别人的信,不是我父亲的字,而且,末尾署名云从。我父亲字敬之。”
李莲花道:“他知道你看到那封信了吗?”
女子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当时就被他抓住了。”
苏小慵紧张地叫出了声音:“啊!那他为什么没杀你?”
“他要杀我的,是我母亲救了我。”
女子抬头,恳切地看着李莲花,泪如雨下:“求求你们,去救救我母亲吧。她放了我,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李莲花给了个眼色给方多病,两人借口有事出来,在院中商量了下,然后方多病就下山去了。
晚饭时分,方多病回来了,带来了白云城的最新消息。
除了听说城主的女儿风小榕病了,白云城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李莲花重复着这四个字。
方多病瞟了一眼屋内,低声道:“我觉得她不像说假话。”
苏小慵也连连点头。
李莲花歪着头看向方多病:“那,方少侠,我们明日陪她去白云城走一遭?”
方多病拍手称道:“没问题。探案是我们刑探的本分。”
说到刑探,方多病突然有点不开心了。
李莲花看在眼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方多病笑了:“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一根筋。做不做刑探有什么要紧,心中有正义才是最重要的。”
李莲花微笑着看着他,目光中充满着赞许。
苏小慵道:“我也要去。”
以为他不会那么轻易答应,出乎意料,李莲花爽快地答应了:“好。她伤还没好,我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