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隐峰,苏小慵服下岑婆给她调好的解药,李莲花给她运功排毒。约摸半个时辰,毒就解了。
回到房间,方多病早已等他多时。
见李莲花脸上没有笑容,方多病不由得问:“苏小慵的毒解了吧。你怎么不开心?”
李莲花摇了摇头,脸色铁青:“小宝,假如今天晚去一步......”
方多病也有些后怕。虽然他不喜欢苏小慵,但是,他也无法容忍她在他们俩面前出事。
李莲花在屋内踱了几步,对方多病道:“虽然不知道那个慧源的真实目的,但佛门圣地,如何能容忍有这样卑鄙肮脏的事发生。我相信苏姑娘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唯一的受害者。”
方多病点点头。
“李莲花,要不,我们今晚就去白云寺查探查探?”
两人一拍即合。
白云寺内,两个黑衣人从高高的院墙外翻了过来,轻巧落地。大多房间都已经黑漆漆一片,只有后院还有几盏寥落的灯亮着。窗户上映着两个人影正在低声交谈。
他们完全没察觉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只听一个老者压低着训斥的声音:“不打听清楚就莽撞行事。云隐山的人岂是好惹的?赶紧收拾东西出去躲一阵。我不叫你,不许回来。”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仍有不服:“云隐峰那老太婆不是早就不收弟子了吗?那可能只是几个暂时借住的过路客而已。”
老者道:“不管怎样,你先躲出去,别坏了方丈的事。”
年轻的声音不再反驳,里面窸窸窣窣一阵,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光头和尚背着包袱迎面走出来。
“去哪呢?” 伴随着宝剑出鞘的声音,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什么人!”里面的老和尚大喝一声,方多病只感觉一阵凌厉的掌风汹涌而来。他忙将剑撤回于胸,用剑气抵挡。
年轻的和尚见状,弯腰就溜,不想背上被一个什么东西击中,啊地一声,倒地不起。
方多病没想到老和尚内力如此雄厚,一时竟落于下风。
旁边那个看热闹的人还在冷嘲热讽:“方小宝,你为什么要和一个比你大几十岁的人拼内力?”
方多病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蠢货,剑峰如蛟龙游动婉转,老和尚掌风带过来的强大力道落空了。就在那一瞬间,方多病已经转到老和尚身后,尔雅剑从他右肩穿过,鲜血直流。
李莲花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
方多病把老和尚推进了房内。李莲花坐下先给自己和方多病沏了一杯茶,慰劳他辛苦了,顺便安排他去把外面地上的和尚弄醒抓进来。
方多病看着灯光下和尚俊美的脸庞,啧啧地道:“李莲花,难怪苏小慵被他骗得一愣一愣的,这张脸,确实比你的好看些。”
李莲花道:“方小宝,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说不了话?”
方多病连忙闭嘴。
李莲花对脸色惨白的老和尚道:“你要不要说说你们方丈?”
老和尚紧闭牙关,一声也不吭。
李莲花道:“我们初来乍到,你们也不认识我们。我这位小兄弟,有些手段,还擅长各种机关,刑具自然更不在话下。他们家祖传的那个什么千锤万炼桶,啧啧啧,那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啊!”
方多病冷哼一声:“每次都让我来做这种招人恨的事情。”
李莲花道:“那没办法,能者多劳嘛。只是你这次可要注意点,别又把人给弄死了。”
听到这句话,老和尚狠狠瞪了一眼方多病,但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望向慧源:“都是你不长眼,云隐山的人你也敢惹。”
年轻的和尚叫道:“师兄别被他们唬住了,云隐山又怎样,一个绝子绝孙的老太太我可不怕!”
李莲花听到“绝子绝孙”这四个字,摇头苦笑了下,站起来走到他身旁:“我本不想弄脏了我的手。”
说完把手轻轻按在慧源肩上。慧源顿感肩头火热,冰冷,痒,刺骨的痒,全身都痒,疼,刺骨的疼.....
方多病诧异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手法?”
李莲花轻描淡写地道:“这是金鸳盟药魔的独门透骨散。如果没有解药,两个时辰内,你会由全身皮肤痒死到骨头疼死,全身皮肤溃烂到可见白骨。”
他盯着慧源的脸看了一眼,道:“尤其是你这张脸,到时如果只剩白骨,可就没有女子能看上你了。”
慧源大骂道 :“你们云隐山居然和金鸳盟勾结!武林正道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莲花嗤之以鼻:“这就不要你操心了,你还是先救救自己吧!”
慧源一开始还强忍着,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在地上满地打滚,抓耳挠腮,撕心裂肺地喊:“师兄,救我!”
老和尚也一直强忍着不去看他,嘴唇都被咬破了,鲜血淋漓。
最终,老和尚还是说出了真相。
原来,白云寺的方丈得了一种怪病。 一到晚上就全身发痒,很多小小的疙瘩慢慢变成鸡蛋那个大个,连脑袋上都会长满,嘴唇和耳朵都会肿胀,看上去非常可怕。最难受的就是奇痒无比,生不如死。前几天有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