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床上,刘运竹越想越郁闷。听着竟然有梅香那个泼妇的哈哈声?还有丈母娘那个嗓门也太大了吧?
刘运竹腾的从床上起来,慢悠悠下楼听着的确是梅香那个讨厌鬼在那放肆的笑?也不知说了什么好笑话,把彭爱华笑得呵呵呵?陈老师也难得的打着哈哈,丽云和春花虽然压低着嗓门,但是刘家冲的堂客就没有一个是斯斯文文的。就连端庄得体的周金梅,自从嫁到刘家冲以后,也是“斯文扫地”的堂客一个了。
几个老男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隔着房门都能听到刘书记今天是快乐的一天。
刘运竹自言自语:“莫非我是多余的?”
有些不快的来到餐厅,周金梅正坐在陈老师和彭爱华中间听得津津有味。见刘运竹下来了,梅香有些不得色,彭爱华却满脸都是宠溺:“幺儿,你醒了。我刚刚还说妹姐怎么不陪你多睡会?”
刘运竹心里忽然就开心了:“是的啵,丈母娘,妹姐她竟然不管我了。妹姐,刚刚听了什么好故事呀,看着蛮开心的?”
周金梅翻了一下白眼:“这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呀?看着丈母娘还委屈巴巴的?”
彭爱华急忙起身拉着刘运竹挨着周金梅坐下:“幺儿,来,吃西瓜。这里还有哈密瓜,也吃一点。今天天气热,陈老师讲的有38度呀,看你出了一身汗,楼上空调没开呀?”
刘运竹对着周金梅的肩膀就是一拍:“我好心疼她的,怕她感冒把空调关了。她倒好,睡得美滋滋的起来就不管我了。”
陈老师要刘运竹对着空调坐下。梅香忙忙的起身:“陈老师,亲家母,多谢多谢。打扰了……”
春花还等着梅香讲白话呢:“刚刚亲家母还说了今天38度,你回家干嘛去?刘伯贤不会被人偷走的,你放心。他也不会把小布丁给哪个堂客吃还不告诉你……”
彭爱华呵呵笑。梅香对着春花把那个芭蕉扇一拍:“时兵把你媳妇姐姐给的奶粉钱都输了,你还笑得出来。”
春花是个马大哈:“输了就输了。等媳妇姐姐回来,就说时兵把钱给野堂客了。”
周金梅看着刘运竹一笑:“你莫坐在这里,看着爸爸他们打牌去。”
刘运竹嘴一撇:“是不是以为我听不懂?这些笑话,我是从小听到大的。刘家冲的堂客们,个个都喜欢打情骂俏……”
可能觉得自己一个后生说得这样直白不合适吧,刘运竹把后面想说的话打住了。
陈老师没好气:“你真的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周金梅岔开话题:“运竹,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刘运竹把椅子往周金梅身边靠了靠:“这个世界上鬼是没有。如果真的有迷信,那是有些人的心里有鬼。”
梅香坐下不服了:“我不管它是不是迷信。反正那天伯贤是见着鬼了。”
春花急了:“梅香,快点讲,卖什么关子唦。我听丽云说那天伯贤看见鬼了。”
彭爱华那个好奇样让刘运竹不得不想:“莫非丈母娘真的比八婆还八婆?”
梅香倒是认真了:“那天我要伯贤去月秀山那边的菜园里浇水,天气热莫把菜干死了。伯来也在那里浇水,也是怕菜会干死。大约是七点多钟了,天都快黑了,伯贤还没有回来吃晚饭?我问丽云,丽云说伯来也没有回来,可能是兄弟俩想把菜园里的事搞完了再回来吃晚饭吧……”
丽云点头:“那天是碰到鬼哒……”
梅香迎着刘运竹怀疑的眼光:“少爷,晓得你不信。那天伯贤真的看见友家了?”
刘运竹越发怀疑:“友家不是死了半个多月了唦。我和妹姐结婚前几天听说他死了……”
周金梅紧紧挨着刘运竹:“真的假的?”
梅香赌咒发誓:“伯贤和我说的,他真的看见友家站在那里摘茄子。伯贤又不晓得友家死了,就喊,友家,你好了?多休息几天唦,就出来做事搞么的?伯来就在那里喊,大哥,你和谁说话唦?”
听得春花和陈老师毛骨悚然:“丽云,是真的?”
丽云脸色都变了:“伯来看见大哥站在那里和人说话,他呢就问大哥和谁讲话?大哥就和伯来说,友家好了,出院了,在菜园里摘茄子。伯来到处一看,月秀山就只有他们兄弟俩?又一想,建国讲的友家好像死了?吓得魂都冇得哒……”
彭爱华追问:“梅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友家到底死了还是好了?”
梅香脸色也变了:“真的好了出院了,伯贤和伯来会吓得尿桶和尿瓢都没有要?两兄弟跌跌撞撞回来刚好碰到我和丽云去月秀山接他们兄弟俩回家吃晚饭。我是边走边骂,两兄弟是不是二百五唦,七点多钟了太阳落土了还不回来?那些事一辈子也做不完唦……”
梅香是个胆大包天的泼妇,她才不信世上有鬼呢还是大白天的。见尿桶和尿瓢都丢了,那是吃饭的本钱呀。她边走边骂,一个人就去了月秀山。丽云和伯贤拦着她要她莫去,梅香不信邪,到了月秀山哪里有什么友家?倒是兄弟俩的尿桶尿瓢是丢得横七竖八?扁担也是东一条西一条?
梅香站在菜园里双手叉腰:“友家,你到底是人是鬼?给老娘滚出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