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诧异的声音打断了梁珊梅的话题,让她转过身来。
梁项宏抱着梁昉珙急急地跑来,一路行程一路血。
段永艳急切地哭泣着:“老头子,你别吓我啊!”
梁珊梅没有多说,顺势上前,迎接着梁项宏,用纤细的手指触摸着梁昉珙的鼻子:“快给我!”
梁珊梅抱着自己的父亲梁昉珙,回眸一眼母亲段永艳,没有说话,噔的一下,只见一道闪亮,便不见了人影。
梁珊梅肩上的绿鸟还在,在空中转悠片刻,展翅一亮,腾空而飞,直上九霄云外。
远处的段长坊驾着三叉戟,向绿鸟追去。
洪团沉等一干人等站立在段长坊身后,听候段长坊发话。段长坊飞上了天,庆淋大声地说道:“公子,我们去哪?”
段长坊大声地回答道:“北院。”
魔爪先生洪团沉把手一挥,与蒙面人等,一哄而散。
没有谁还关注着在地面上躺着的宏威,载乘着宏威那一顶豪华舒适的轿被冷落在道上,东倒西歪的。
王梅秀没有走,向玲梅的手上握着剑。两人在宏威身旁伺候着,目光盯着宏威。
段琳妍阻止了举剑要杀宏威的段永艳:“等等,婶婶。他一定有隐情,他的秉性不是这样,这个我知道。虽然他有罪,但不达诛。”
等!段永艳气愤不已。但也无奈,段琳妍留人,自有她的一番用意。
段永艳双目怒瞪,这一群害人的家伙。段永艳刚才要指挥大家把洪团沉一干人等用剑把他们留下,却被梁洪成老人阻止。这一点明白,自己家族还不能用剑刀把那些人杀死。
不能取胜的战斗应当阻止,赔本的买卖不做。
保持胜利果实重要,因为宏威还在自己的手中。
梁亮元注意着宏威,见过宏威多次,但是,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近看。宏威身子骨内流出的是那样的善良。可在他的木桶中散发出来的却是恶气弥漫。
宏威单瘦的身子顶着一个偌大不相称的木桶。
宏威没有醒,还是那样沉睡!
带回去!段永艳发话了。这一点大家意见一致。
那一顶轿还在。
宏伟还是坐那一顶轿。
梁晨龙等人抬着,快速地向祠堂走去。
王梅秀与向玲梅对视片刻,也跟随着美轿前行。
段永艳用她的剑对准了王梅秀的脖颈:“你不能动,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王梅秀还是上前,段永艳的剑一抖,发出了一道寒光,往王梅秀的脖颈处刺去。
这剑本来就与黄梅秀的脖颈很近,这一剑下去,自然中的,那剑锋掠过黄梅秀皮肤的瞬间,梁亮元出手了,那一根娇灵绳缠住了段永艳的剑,并飞出远离了黄梅秀。
“让她来吧,终究他是她们的主人。”梁亮元豪爽地说道,“其实,她俩守着宏威,也是我们对江湖的一个交代。”
段永艳收回了剑。
黄梅秀向梁亮元一瞥,与向玲梅相互一笑,便义无反顾地跟上。
黄梅秀脑海中不断的画面中,多了自己的幼小在冰天雪地上乞讨的模样。多么悲哀啊,那是一个一世都不能忘记的时光。
夜,多么可怕,门外多了一阵响动,一群凶杀恶汉来到了门口,举着火把,向自己的父母叫阵。
父亲出去了,手中握着刀。
母亲把自己藏在一个水缸中,并嘱咐自己,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于是,母亲也出去了。父亲与母亲踏出这门槛,再也没有回来过。
父母去了哪?自己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也不能有人知道。
夜色过后,日出天亮时,走出水缸的自己,到处流浪,天冷了,还穿着单薄衣服的自己,常常畏缩着,下雪了,自己也就饿冻在大树下。
黄梅秀笑了,甜甜地模样,那一张艳美的脸上,绽放出一阵喜悦,因为在这时快死的自己,被宏威救了,并留在宏威的身旁。
“姐,我们就这样跟随着?”走在身后的向玲梅对黄梅秀说道,“我们俩是自投罗网。”
“为了我们的主,我一定要去。”黄梅秀没有其它的选择,“主在哪,我就在哪!”
向玲梅沉默。
梁家族祠到了,曾经关押梁项宏的地方,让宏威住下。
宏威的双脚踏上这一间房间时,宏威醒了,睁开了双眼,搜索着这儿的阵仗。
一间狭窄的房,一张简易的床。
放下宏伟,这儿其他人走了。段琳妍站在这儿。
“你醒了!”段琳妍开始问候,在一起共同的日子,段琳妍脑海内驻满了两人共同玩耍的情景,“太多了,那时候,你是多么的纯真。”
“很感谢,在你的脑海中还残留着过去的往事。”宏威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那带着木桶的头似千金,“是啊,那时候的生活才是我们少年的亮点。”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今天的日子中,在这一段没有多久的日子中,你变了,变得这样残忍凶恶。像一条吃人的蛇,像一条饿虎下山,吃着在田地辛勤耕作的人们。”段琳妍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想不明白,有时候,想着带着木桶的你,我就暗自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