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一离开东潘地。
阮刘两家便带人去围攻城主府逼阮孤雁退位,想营救阮元成。
“阮孤雁,滚出来!”刘大公子在门口耀武扬威,他一想到三年前肖想的女人成了城主,心底的欲望更深了。
就算她脸上有疤又如何,她如今是城主,要是能玩于胯下,那滋味儿,应该很爽吧。
刘大公子狞笑。
这就是阮家一找他,他便答应联手的原因。
城主府毫无动静。
阮父阴沉着脸,他今日势必要将阮元成带回去。
阮孤雁越是不开门,他们越认为她害怕了,气焰更加嚣张。
“果真是女子,照面都没打,就害怕到不敢出来了。”
“女子本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当城主,我呸!”
话音落下,城门府开了。
阮父眼眸微眯,浑身热血,他今日来除了营救阮元成,还想要城主之位,女儿退位给爹,天经地义。
只是看到阮孤雁出来的那一刻时,热血瞬间凝固成冰。
所有人都盯着她手中的人头,头皮发麻!
她手中拎着的人头,是阮元成!
胆小的,胃里一阵翻涌,直接呕吐,害怕的发抖。
阮孤雁身着暗黑色的城主府,依旧没有带面具,脸上蜿蜒的伤疤搭配她手中的人头,气势惊人,震的来人都不敢吭声。
林动带着十几个林家军站在她身后。
阮父赤红双眸,青筋暴起,他冲上去,立即被林家军左右桎梏住。
“阮孤雁你不得好死!那是你亲哥哥!”阮父凄厉高呼,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他的儿啊!
阮孤雁冷笑声,面无表情将手中的头颅扔到他面前。
阮父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阮母悲愤欲绝,双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我之间早就没了血缘情分。”阮孤雁道,“你今日来想要的是城主之位,而我为了保住我的位置做出什么事来,不是很正常吗?”
她下阶梯,每走一步,刘阮两家带来的护卫纷纷后退。
“父亲,心狠手辣遗传了您呢。”阮孤雁走到阮父身边,凑到他耳畔轻声道。
阮父鼓起双眼,突然张口想将她的耳朵咬下来。
阮孤雁早有准备,抬手将铁面具挡在脸前。
阮父用足了十成力,直接将一颗牙齿崩掉了。
“拿下反贼!”阮孤雁大步回到城门口喝道。
刘大公子慌了:“误会啊,我只是路过。”
阮孤雁笑了声:“阮刘两家三年前就狼狈为奸,听闻刘家有一尊价值连城的玉菩萨,恰好咱们东潘地缺钱。
本城主就替你做主,将玉菩萨捐了,造福百姓,就当为你家积点德了。”
刘大公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不敢反驳,憋着一肚子气道:“是。”
阮孤雁又哦了声。
刘大公子心往下坠,在她的审视下,额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戈壁城曹赖两府共捐了二十万银两援助咱们,刘家是东潘地有名的富商,捐个二十万也不过分吧。”阮孤雁笑眯眯盯着他,“刘大公子,你说是吧。”
她故意的!绝对是故意报复!
说的数简直要把他家老底给抄了啊。
他正考虑间,阮孤雁出声道:“来人,将造反的阮贼拿下,关入大牢!至于刘家,得看诚意。”
刘大公子一个激灵,钱和命,他选后者。
他扑通跪下:“城主说的极是。”
“林将军,随刘大公子去府中取钱吧。”阮孤雁道。
林动走到刘大公子面前:“请。”
这贱人!一口气都不给他喘!刘大公子在心底骂道,又不敢反抗。
有了刘家的家产,东潘地西巷很快建起,那处的百姓纷纷入住,对阮孤雁赞不绝口。
也有百姓抨击她手段太过阴狠,六亲不认,敢弑兄,软禁双亲,是个极为可怕的女人!
阮孤雁才不管旁人说什么,她仁慈,下一刻刀刃就会在她脖颈处。
争权,向来拼的就是你死我活,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弱肉强食,弱者被人欺!
阮孤雁白日处理公事,夜里至少看一个时辰的书,不断让她的脑子保持清醒。
她是女子身,她要跟林清禾一样,为天下女子做个好的表率。
女子并不输于男!
一路北下的林清禾,小日子倒是过的挺舒坦。
开屏的狐狸精白瀛,每日都变戏法似的,不是野鸡就是野兔子。
林清禾都怀疑,这一地的冬眠的野物都被他掏空了。
“小瀛子。”林清禾喊他。
白瀛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意,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他选择接受。
他处于发情期中段了,听到林清禾的声音浑身就忍不住起颤,不过他自诩他是十分克制的王,硬是压制住,没泄露半点儿不自在。
“国师。”白瀛走到马车面前,他不敢进去,里边的冷香味太浓烈了,勾的他热血沸腾。
如今光是站在边上,他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原本绝美邪魅的脸庞都有点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