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觉始终让他放心不下银行那边,纠结再三还是给自己的一个部下去了电话,让他带几个人去银行那边监视。但这事他没和蒋闫通气,连汪文也没告诉,只让部下单线向自己汇报。
他刚放下电话汪文就在外面敲门了。
“进来。”
“军长,他们从高速公路的监控录像上找到些东西。”
调查组从高速监控上截下了三段视频,第一段是罐车刚上高速公路的时候,车上坐的是个穿红夹克的男人,司机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之后的监控显示,司机变成了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等到罐车下了高速公路,副驾驶上又多了个穿浅色T恤的女人。
很明显史柒和同伙是分乘两辆车进入A市的,下了高速公路之后再汇合,说明史柒通过了高速公路上的盘查。
“那天在高速公路上设卡的警察全员追责,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相关人员直接就地免职!”
“把视频发给警方,让他们通过面部识别尽快确定史柒同伙的身份,B市方面我们要全力支持警方的行动,紧急情况下可以不通过批准直接出动地面部队。一切以拿下嫌疑人为首要任务。”
简单和蒋闫方面通了气,商束给上级打电话汇报了追逃的进展,并给警方申请了机动部队的使用权。因为这件事闹得非常大,中央政府也非常重视,所以商束的申请当场就得到了批准,只是在最后他的老领导很犹豫的说,组织上希望他在这次行动后能主动申请提前退居二线。
“是,我能理解组织上的决定,这件事过后我会主动递交申请的。”
商束已经预见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事到临头还是难免失落,他也算是戎马半生,还是有些舍不下他的这些兵。但是这件事总要有人担责任,他这个总指挥肯定难辞其咎,何况史柒也算是他的兵了,就治下不严说他也不冤。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尽快把史柒捉拿归案,对的起那些烈士,对得起自己这身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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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小时,史柒一动不动的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安静到连麻雀都以为这是一尊雕塑而大胆的落在窗台上,叽叽喳喳的互相梳理羽毛。
陈帆无聊得难受,问酷仔要了个pad玩,不时抬头看史柒一眼,觉得这个人就要在逆光里坐成一尊佛了。
天空光影浮动,云翳流转,史柒看着,皆是过眼不过心,越接近终点她反而越平静,过往不再浮现,一切一目了然。
佛曰人有七苦: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可如果一生平凡到无所贪、无所嗔、无所痴、无所怨、无所求、无所失,平凡到找不出哪怕一点与众不同,就真的如佛一般无欲无求了吗?还是这只是碌碌众生安慰自己的谎言而已?
母亲从小就教育她,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只要一辈子平平安安就是福了,可史柒心里却住着一只野兽,它渴望刺激,它露出牙齿和爪子裹挟着肾上腺素在她的血管里狂飙。家庭教育和本性的矛盾铸就了史柒矛盾的性格,她变成了一只懒惰的大猫,大部分时间长久的昏睡,偶尔清醒大杀四方。她想她不是因为变故而变异,而是因为平凡被逼疯。
挺直身体做了个深呼吸,史柒以一个难以想象的柔韧度在盘膝的姿势下弯下腰,看着窗台上的小麻雀。它们好奇的侧过身用水润的黑眼睛看她,其中一只嘴角还有鲜嫩的黄色。似乎知道史柒伤害不了它们,几只小鸟蹦蹦跳跳的看了她一会儿,才扑棱棱的飞走了。
史柒歪着头看着飞远的麻雀,突然直起身从窗台上跳下来,踢了踢玩游戏的陈帆。
“带把枪。”
两人带了些现金去服装店换了身衣服,然后装作逛街的小情侣从银行前走过。街边停了几辆警车,还有不少警察在四处巡逻,陈帆到底心理素质差点,每次看见警察迎面走来总是不自觉的想要低头躲闪,被史柒掐了好几次。
“警察太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跟着我走就行,别紧张,不要和警察对视。”
史柒佯装亲昵的靠在陈帆耳边低声道,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陈帆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就侧过头这一瞥的功夫,史柒注意到两人斜后方一家花店后停着一辆车,那辆银灰色轿车停在花店一大排花篮的后面,从这个位置几乎看不到,副驾驶位开着窗,一只拿着烟的手伸在车窗外。那只手无名指没有第一个指关节,腕上戴着一只难看的蓝色卡通手表。
史柒不动声色的侧身搂住陈帆的胳膊,两个人走到一条街外打车回 去了。
回到住处酷仔还在处理电子文书,史柒脱了衣服去卫生间卸妆,陈帆跟到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
“我有点饿了,你晚上吃什么?我出去买。”
“准备你俩的就行了,我出去一趟。”
“好。”
陈帆点头就出去了。这几天他已经摸清史柒的脾气,这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最好别问。
史柒洗了把脸,换身休闲装,又把陈帆的鸭舌帽戴上才下楼。她下楼的时候正是下班时间,但机械厂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工人走出来。最多十年前,这个机械厂还是本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