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后,道路变得愈发崎岖难行,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动物叫声。
许大茂等人继续缓慢骑行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终于快要抵达了目的地——一个位于小路附近的破旧土地庙。
此时,在土地庙里,两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正坐在小马扎上,围着火堆闲聊。
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烧得通红的柴火,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嘴里叼着的香烟,然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说道:“二哥,你说今晚那人会不会来啊?把头就让咱们哥俩在这儿守夜,万一对面的人压根儿不过来,咱俩岂不是白在这儿熬一宿啦?”
“你给老子闭嘴吧!少在这儿聒噪!咱干的可是见不得光的营生,平日里哪次不是趁着夜深人静才动手的?如今在这里歇息片刻,你倒还牢骚满腹起来了?”
被称作张哥的男子一脸怒容地瞪向身旁的同伴,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而他口中的同伴则讪笑着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嘿嘿,张哥您别生气呀,小弟这不也是心里没底儿嘛。您想想看,万一等会儿那边真的呼啦啦来了一大帮子人,咱俩可怎么应付得了哟?”说着,这人的脸色愈发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哼!怕个球!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平日里在那阴森森的墓穴里头,面对那些白花花的骷髅架子,你小子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会儿反倒怂啦?”张哥不屑地撇撇嘴,心中对于同伴的胆小很是鄙夷。
“哎呀,张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些死人和骷髅毕竟不会动弹,对咱们也构不成啥实质性的威胁。但这活生生的人可不一样啊,谁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家伙什儿,万一起了冲突,咱俩可就要吃大亏喽!”
同伴似乎越想越害怕,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忽然间,张哥耳朵一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只见他面色一紧,连忙冲着同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侧耳倾听起来。
“嘘……外面好像有动静,老子出去瞅瞅!”
话音未落,张哥便身手敏捷地伸手探向后腰处,握住了藏在那里的锋利刀柄。
紧接着,他脚步轻快却又不失警惕地快步走到庙门前,轻轻推开半扇门,探出半个脑袋向外张望。
过不多时,只听得一阵“嘎吱嘎吱”的车轮转动声由远及近传来。张哥定睛一看,顿时面露喜色,回头对着身后的同伴喊道:“嘿,兄弟,来活啦!听这声音,起码得有好几辆自行车呢!这深更半夜的,十有八九就是过来找咱们谈生意的主儿!”
说完,他不再犹豫,猛地拉开庙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边上,静静地等待着来人靠近。
许大茂站得老远,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紧紧盯着那座庙宇。
就在这时,他瞧见庙门缓缓打开,两道身影鱼贯而出。
然而,许大茂却并未吭声,心中暗自思忖:这次的中间人可是阎埠贵啊,等会儿就让他出面与这些人交涉好了。
只见阎埠贵动作利落地从自行车上下来,满脸堆笑地朝着路边的两名壮汉迎了上去。
他一边走着,一边顺手从兜里摸出两支香烟,殷勤地递到两人面前,同时开口问道:“二位兄弟,你们可是张把头派来的人呐?”
那两名汉子闻言,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
其中一人伸手指向后方的许大茂三人,询问道:“后面那几位,便是前来谈生意的吧?”
阎埠贵连忙应道:“没错没错,正是他们。时辰也不早啦,咱们赶快去拜见把头,看看货物如何。”
“行嘞,那就请诸位随我来吧。不过嘛,有句话我可得先提醒您一声,前方的道路崎岖难行,别说是骑自行车了,就连走路都得小心着呢。所以呀,老哥您还是把车推上比较稳妥些。”
为首的那名汉子善意地提醒着阎埠贵。
阎埠贵赶忙道谢:“多谢兄弟提醒,真是太感谢啦!”说罢,他回头冲许大茂招了招手,示意他将自行车推上,然后一行人便紧跟在那名汉子身后,向着未知的前路进发。
这段路程其实并不算遥远,但他们一行人还是足足走了十几分钟之久才抵达那处院子所在之地。
远远望去,这处院子显得颇为怪异。它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周围尽是广袤无垠的农田,没有任何其他人家与之相邻为伴。
真不知当初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竟会选择将其建造于此等偏僻之所。
待到近前,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扯着嗓子高声呼喊,让里面的人赶紧过来把门打开。
待门开之后,这两名汉子便老老实实地分立于大门两侧,毕恭毕敬地朝着阎埠贵和许大茂一行四人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阎老师啊,都这般时候了还得劳烦您不辞辛劳地跑上这么一趟,真是让兄弟我心中好生愧疚呀!”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笑容、身形壮硕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迎了出来。此人正是此处的主人——张把头。
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