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苑苑的话,女人抖得更厉害了,明显是被气的。
纪词听得嘴角直抽抽,这小丫头心眼子真多。
女人咬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双腿打颤,她恨死这个小孩了,可是她的命还在她手里,她一代天骄,怎么能这么憋屈的死去。
果然,在苑苑的威胁下,女人调转脚步,朝着另一处的偏门走过去。
苑苑放心的跟了过去,她现在已经摸清楚这女人的心思了,她不怕死但是怕屈辱的死。
不都是死嘛,干嘛区分得那么明显。
偏门打开,里面古色古香的建筑映入眼帘,看里面的家具陈列,明显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保存得很完整就连地面也一尘不染。
“这里是你们平时的居住地?”
苑苑问了出来,眼睛也不停的打量四周。
“算是。”
女人开口,缓步的走到了一小坐神像前面,神像看上去是一位老者,他微笑着,看着倒是很面善。
就是,苑苑看见这神像,感觉心里面很烦躁,明明是和善的面相,可是神像的目光像是在窥视着什么,让人很不舒服。
女人点燃三炷香,朝着神像拜了三拜:“师父,徒儿不孝,剩余的手下,都丧命了。”
就在此刻,苑苑眼尖的看到了,神像的手指仿佛动了一下。
“你在耍什么花招?”苑苑扯了扯缚灵绳,防备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像。
“祭拜一下我们宗门的老祖而已,怎么?你连这个都不让吗?”女人偏头,眸光淡淡的扫过两人。
苑苑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看着眼前的人。
女人抚摸了一下神像的后面,继而转身离开。
苑苑朝着纪词挥挥手,让人蹲下,悄悄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女人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几扇门,没有注意苑苑这边的动静。
纪词听完,朝着苑苑点了点头,然后着手去办苑苑交给他的事情。
女人看了好久,半晌后才推开其中一扇门,门刚打开,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吹得苑苑汗毛都立了起来。
“等等,你确定是这扇门吗?”苑苑扯住绳子,把人带了回来。
女人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是在强颜欢笑:“我确定,先前让我带路的是你,现在怀疑我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苑苑冷笑了一声:“我虽然是小孩,可你真把我当小孩啊?这门里面的东西,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苑苑说完,女人明显顿了一下,但却很快镇定下来,这小孩很有可能是在故意诓骗她。
“我说了,就是这扇门。”女人说完,坚决的抬脚迈了进去。
苑苑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纪词做完苑苑交代给他的事,也跟了过来。
女人穿过长长的走道,七扭八拐的来到了一扇紧闭的木门后面,屋顶的木梁上面,高高悬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灯笼里面还有烛火在燃烧。
苑苑缩了缩脖子,总感觉里面凉飕飕的,不同于秋冬天的自然冷,这种冷更像是阴气重带来的冷。
女人端端正正的在门外跪下,朝着里面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她额间红了一片。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周围的温度又瞬间降下去好多。
苑苑搓了搓手臂,不得已给自己降下一个御寒的屏障。
女人轻道一句多谢,站起来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场景,苑苑转身欲走。
整间屋子的房梁上面都挂着一缕缕的白布,白布垂落下来,直至地面,屋子的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圈还有纸扎的小人等。
正中间摆放着一口上等的寒冰玉棺,棺材的周围摆满了燃烧着的白色蜡烛。
烛光幽幽,白布飘飘,这一切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尤为诡异。
“砰——”
身后的大门轰然关闭,屋内狂风大作,把白布吹得左右摇曳,蜡烛也被尽数吹灭。
失去了烛光的照耀,屋内立即陷入黑暗。
片刻后,明月高挂,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洒落在那些纸扎的小人和花圈上面。
“糟糕!”苑苑暗道不好,把女人扯到面前一脚踹在她的膝弯处迫使女人跪在地上,随即,一把血红长剑就抵在了她脖子上。
“你……”女人话没说完,因为利剑已经破开了她的肌肤,正在朝着里面深入,她现在甚至毫不怀疑这个小孩是真的会杀了她。
“苑苑,怎么了?”纪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当下发生了什么。
“纪词叔叔,去开门。”苑苑沉声喊道,气不过的她又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背上。
“砰砰——砰砰——”
纪词使了好大力都没能把门拉开,还搞得门乒乓作响。
“苑苑,门被封死了,打不开。”
苑苑死死的看着女人:“这就是你带的好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人哈哈大笑:“杀我?来不及了哦!还有,这里就是出去的路啊!可惜了,你们有命来没命走。”
话落,一道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