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胡员外懵逼了,这位守天真人什么意思?
对于胡员外来说,能拿钱搞定的事情,那都不叫事,他最怕这种不要钱的主儿。
见赵凡天年轻,衣着华美,他也还以为这位爷是那种从小不差钱的主,不知道钱财来之不易。
他忙劝道:“仙长世外高人,不知金银在凡间的用处,钱到用时方恨少,切不可因此时不缺,就等闲视之。”
“我常常跟那些年轻人说,男人不可一日无钱,如果觉得没有动力,不妨就先给自己定一个小计划,做点小生意,先挣上个一万两。”
赵凡天顿时有种梦回昔日的感觉,他问了一句,“胡员外,你家夫人是否喜欢撕个葱,或者扒颗蒜?”
"令郎也从这方面取的名字?"
胡员外觉得这位仙长实在难以琢磨,怎么话题转移的如此之快,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因为老来得子,害怕这孩子早夭,故此一直未给他起名,至今还叫其乳名——狗蛋!”
赵凡天这才放下心,看来,这位胡员外不是穿越人士,估计这种说话方式,是首富的共性罢了,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听了胡员外的一个小计划,赵凡天也没心情陪这位首富兜圈子了,指着身旁的忘川说道:“胡员外,这位是忘川道长是楼观派在凡间的行走,也是我的师弟,他一直有一个宏愿,就是在湖州修建一所楼观派的道观。”
“此次帮助令郎去除邪祟,也要依仗我这位老师弟,你看……”
说到这里,赵凡天便不说话了,只是拿眼睛盯着胡员外,等他自己说话。
胡员外见赵凡天终究是有所求,长舒一口气,一拍胸脯,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愿捐出安吉县城的四十亩地,给忘川道长修道观,修建道观的所有费用,都包在我身上,保证比湖洲城的纯阳宫气派。”
“另外,在道观修建成功后,我再给道观捐一万两香火钱,资助道观日常运转,不知是否合仙长心意?”
忘川老道已经幸福的快昏过去了,他现在别说去对付那个泥书生了,就是让他上天偷玉皇大帝的内裤,他都敢去。
赵凡天却并没有像忘川那般兴奋,沉吟了片刻,问道:“多久可以修好?”
胡员外未曾想到真人竟问出这个问题,忙回道:“至多不超过半年,我就交给忘川道长一座堂堂皇皇的道观。”
“为表诚意,我情愿立字据,决不食言。”
赵凡天微微一笑,“好,现在就写,写了,再带我们去看令郎!”
在去胡狗蛋卧室的路上,见赵凡天将字据塞给自己,忘川不解的问道:“赵师兄,我们这样做,这未免有些太市侩了吧,胡员外再怎么说也是南浔首富,应该不会食言吧?”
赵凡天鼻子里哼了一声,用正好可以让胡员外听到的声音说道:“商人重利轻义,写过的东西都敢不认账,何况是口头许诺?”
“不过你放心,胡员外应该不会,那个大闹宜兴的赵凡天是我朋友,他要是敢不认账,那个赵大侠有办法让他后悔!”
胡员外一哆嗦,这位守天真人太损了,竟然拿这个魔头吓唬自己。
好吧,他也真被吓坏了,要是被那位一吊侠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幸好他也没打算动歪心思。
进了内堂,就见一个六七岁的小胖子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还胡言乱语道:“泥书生,是那个泥书生,他又来捉我了!”
胡员外心疼坏了,对服侍狗蛋的仆人一顿臭骂,赶忙将小胖子扶了起来,一边拍打儿子身上的尘土,一边眼泪汪汪的让他别害怕,真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忘川看着小胖子,一皱眉,小声对赵凡天说道:“这孩子三魂七魄,少了一魄,难怪会这般模样。”
赵凡天点了点头,对胡员外说道:“我师弟道法精深,已经看出问题,让他给你说一下狗蛋的病情吧。”
忘川知道这是赵凡天给他机会,咳嗽一声,说道:“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胡员外,令郎症状,应该是主管灵慧的魂魄被人拘走了,如时间拖得久了,只怕就是找回来,也没有用了。”
胡员外松开儿子,双膝跪倒,“忘川仙长说的极是,城里的几位仙师也是这么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泥书生将我儿魂魄抓走了,仙师救救我们家狗蛋啊!”
忘川看了看赵凡天,见他没有插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胡员外,你放心,令郎的事包在贫道身上了。
这个泥书生漫说是那五个东西的书吏,即使五个邪祟亲身降临,贫道也要与他们分个高下!”
说完,便走上前,闭上双眼,用手摸着胡狗蛋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忘川真人眼睛睁开,骂道:“这狗东西竟然用神力阻隔贫道的探查,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当我道家没有办法吗?”
说完,便从胡狗蛋头上拔下几根头发,又向胡员外问了狗蛋的生辰八字,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