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金印,在一众衙役面晃了两下。
然后,他将金印随手一扔,金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家老爷志向可真是不小啊!"
赵凡天嘿嘿笑着说道,"竟然敢私藏前朝金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衙役们耳边炸响,他们惊恐地看着地上的金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他们纷纷慌乱地摇头摆手,表示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
为了表明自己与这起事件毫无关系,并展示出与罪恶不共戴天的决心,这些衙役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躺在地上的史县令剥得一丝不挂。
随后,他们用粗绳将史县令紧紧捆绑起来,将其拖拽到县衙门前示众。
接着,其中一名衙役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那颗金印,用另一根绳子系好,然后像挂件一样悬挂在史县令的脖子上。
此时的史县令赤身裸体、狼狈不堪,而那颗金光闪闪的金印则在他的胸前摇晃着,就像狗脖子上拴着一只铃铛。
人性本就如此凉薄,很多时候,那些平日里表现得毕恭毕敬、唯唯诺诺之人,一旦面临生死危机或者大难临头之际,为了明哲保身、撇清关系,他们甚至会比陌生人对待原主更加残忍无情。
赵凡天并没有阻止这些人的行为,毕竟这位史县令之所以遭受这样的报应,可以说是罪有应得,完全不值得同情。
然而,当他瞟了一眼屎一身的下半身,当看见下面的小史县令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就凭这条件?眼神要是差一点,真难以发现小史县令的存在。
但这货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到处拈花惹草,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由于身上的衣物已被尽数剥去,又受到凉,史县令才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发现自己此刻正赤条条地被绑缚在县衙门前时,整个人都明显地懵住了。
他一边对着身边的那些个衙役破口大骂,一边试图挣脱束缚:“你们这群狗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儿将本官给放下来!
一个两个的,都杵在旁边发什么愣呢?当心本官扒了你们的皮!抄没你们全家!”
史县令骂的正欢,早有一个班头走上前,对着他的胖猛击一拳,大声喝骂道:“反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们这些兄弟早看不惯你这厮了,今天就要为东阿的百姓主持正义,来啊,兄弟们一起上,给这头肥猪松松筋骨。”
话音一落,几个衙役围拢上来,对着史县令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揍得这家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引得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那些衙役一听下方的叫好,揍得更加起劲了。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赵凡天只觉得有些无趣,他现在想离开这里了。
当然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倒难不倒赵大侠,有过上次大撒币的经验,他知道,金银比他说一万句话都管用。
赵凡天随手打开一只装满金银的木箱,抓起里面的金银就向围观得百姓撒去,嘴里还说道:“耽误大家时间了,这些金银就当作赔罪,拿回去给孩子买些糖吃吧。”。
不多时,便将一箱金银撒在人群中,他趁大家哄抢金银的时候,悄悄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此刻,整个东阿县城的百姓都聚拢在县衙附近,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
赵凡天灵低着头,脚步匆匆,毫不犹豫地钻入一条狭窄的小巷,朝着城墙的方向跑去。
时间紧迫,赵凡天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身形矫健,步伐如飞,眨眼间便来到了城墙下。
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后,他伸手紧扣住城墙的缝隙,全身力量汇聚于丹田。
瞬间,他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宛如一只灵动的猿猴,几个敏捷的纵身飞跃,轻松登上了城头。
站在城头上,赵凡天稳如泰山,他伸手扶住垛口,深吸气,然后纵身一跃,如同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赵凡天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此刻,没有人知道,那个将东阿县搅得天翻地覆的赵凡天已经成功逃脱,重获自由。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身后的一地鸡毛。
赵凡天抬头望天,辨识了一下方向,直奔鲁山东口跑下去,准备去那里和大猫它们会合,再决定下一步去哪里。
赵凡天刚离开东阿不过一个时辰,一队骑兵就已包围了东阿县城,州府得到东阿民变的消息,不敢耽搁,紧急调遣一千骑兵镇压民变。
带队的游击将军到了城下,见城头旗帜未变,这才放下心来。
这队官兵在守城士兵带领下,直扑暴乱中心,见大队骑兵到来,聚集在县衙附近的百姓顿时鸟兽群散,镇压暴乱的士兵未遇抵抗便来到了县衙门前。
但眼前的一幕却将赶来增援的官兵惊呆了,只见县衙门口堆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史县令则像一头待宰的肥猪,被绑在县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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