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边吃早点,再回去睡觉,没想到遇到这一幕。
大林搓搓胳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指挥动师奶阿婆们。这战斗力到哪都无敌了吧?”
论起吵架,这些师奶阿婆们一个能顶三个。更何况这还是一群。
张正博却将目光放到为首的苏念星,"看着那么瘦,没想到动起手来,毫不手软。梁sir,我相信你们俩是清白的了。”
梁督察动了动耳朵,“嗯?”
关淑惠也点头赞成张正博的观点,“你俩压根不是一路人。”
梁督察更疑惑了,“为何?”
关淑惠伸出两根手指对在一起,“你俩就像两条平衡线,虽然靠得很近,偶尔也有接触,但是为人处事不同,凑不到一起。"
梁督察示意大家快点闪人,万一被那个理发师认出他们是警察,他们到底管还是不管?为了避免两难,他果断做出选择,"你们都回去吃饭吧。今天不宜吃小笼包。"
众人也没有意见,纷纷上了他的车,由对方送大家回去。
苏念星可不知道自己打架被重案组的人看个正着,她打完人手心疼得发颤,于是将目光看向店内的师奶,"他最擅长说谎话。你在他家理发,当心他在外面造谣说你出轨。你老公听了跟你离婚。"
师奶一听,惊恐看着阿乐,连衣服上的围兜都顾不上解,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苏念
星打完人,在街坊们的簇拥下离开理发店。
之后的半个月,只要有人进理发店剪发,总有街坊站出来提醒他,这个理发师喜欢造谣,当心他在外面传你玩女人,以后不好找女朋友。月底老板查业绩,发现理发店生意这么差,以为阿乐偷懒,直接将人辞退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苏念星打完人,回到冰室,整个人神清气爽,这次没有傻强出头,她也出了回恶心。太解气了。
阿香婆看她掌心那么红,让她下次再次去打人,拿根棍子当武器。
苏念星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拦着我呢?”
“我拦你做什么?你他那种烂仔就该给他个教训!”阿香婆听到街坊们传闲话也很生气。但是她年纪大了,跟人打架一准吃亏。
苏念星点点头,她扭头发现阿珍和阿喜似乎在吵架,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理睬,更没有眼神交汇。
苏念星问阿香婆,“怎么回事?”
阿香婆指了指阿珍,"因为阿乐的事。阿喜嘲笑阿珍不该以貌取人。"
苏念星恍然,阿珍之前还夸阿乐长得帅,出了这档事,阿喜嘴贱嘲笑阿珍。
阿珍手撑着下巴,唉声叹气,"怎么这么多贱男人啊。得不到就毁灭,心理变态啊?!"
苏念星失笑,"也不都是贱男人。你看来我们店吃饭的街坊,不是也有好多居家好男人吗?你呀,不能光看脸断人品。”
阿喜见老板也站在自己这边,立刻得意起来,"阿珍,老板说得对,不能只看脸。"
苏念星斜了阿喜一眼,“靓仔不一定可靠,但是不代表丑男就可靠,这是两码事。我们不能根据长相断人好坏。”
阿珍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一想到自己以后长个丑男当老公,她就生无可恋。还是老板说得好。
阿珍得意地朝阿喜哼了哼。
就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她头发凌乱,面皮惨白,从大腿以下的裤子全是湿哒哒的,还有许多泥渍,就好像从垃圾场里出来的。
她一进来,街坊们齐齐闻到屋味儿,纷纷捂住鼻子,“哎呀,你怎么搞的?太臭了!快出去吧。我要倒胃口了。”
女人冲其他人道歉,“我马上就
出去。”
她在店里逡巡一圈,视线落到苏念星身上,招手让她出来。
苏念星定睛一看,这人不是何灵芸吗?她不是成了玄学专栏编辑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苏念星也不敢耽搁,跟在何灵芸后头到了小巷子,"你这是怎么了?"
昨晚刚下完一场大雨,今早雨虽停了,但也不见半点阳光,依旧有点凉,冷风吹过来时,何灵芸打了个哆嗦。苏念星见她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睛赤红,猜到她可能遇到了难事,但身体是革命本钱,再怎么着急也不能精踢自己身体啊?她提议,“我带你回我的住处换身衣服吧?别生病了。”
在香江普通人生不起病。私立医院贵到离谱,公立医院遥遥无期。
何灵芸抱着胳膊,明明那么冷,但她却顾不上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我没事。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算卦。”
苏念星颔首,“好。你想算什么?”
何灵芸眼眶通红,徐徐道来:原来昨晚下大雨,她家所在的村屋地势低,周围也没有防护措施,整个村子都被大水淹了,她妈和弟弟跑到房顶捡回一条命。她老豆昨晚出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