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钧川起身打算去给苏玲买瓜子和盐水花生时,季茂林见状也连忙举起手来,毫不客气的点起了单,“我……我也要一份五香味的瓜子,哦,对了,那个花生也给我来点。”
贺钧川冷冷的瞥了季茂林一眼,“想吃自己去买?”
季茂林这个活宝马上用手紧紧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就知道你现在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想当年,你去干什么?都带上我的一份,不像现在有了媳妇,忘了娘,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季茂林看着贺钧川漆黑如墨的脸,弱弱的说,“不好意思,说顺口了。”
苏玲在旁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季茂林在那里死命的作死,心里那叫一万个佩服他的勇气。
但苏玲不知道的是季茂林知道以贺钧川的记仇程度,今天他是指定要被拉出去当沙包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放飞自我,作个够。
他现在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贺钧川忍的是青筋直跳,从他的死亡凝视当中就能看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丝理智尚存,恐怕他早就冲上去将季茂林这个欠扁的家伙给狠狠的揍一顿了。
在贺钧川即将要忍不住的时候,季茂林及时的刹了车,诚恳的道歉。
小样,他跟老贺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当然知道他兄弟的忍受极限,他知道自己再作下去,就真要把贺钧川惹毛了,他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挨打。
季茂林闭上嘴巴后,脸上满是意犹未尽,一个大男人娇柔造作的学着苏玲眨巴着眼睛向贺钧川撒娇,十分的辣眼睛,“看在我晚上即将要挨揍的份上,能不能也给我带一份,让我吃好喝好之后再上路?”
季茂林这话的确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就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晚上绝对下场会无比的凄惨。
贺钧川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但他回来的时候却带了季茂林那一份,把季茂林吓得那叫一个受宠若惊。
他总有一种这是断头饭的感觉。
苏玲轻轻地凑近贺钧川,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阿川,今晚你们的对练,我可以去观看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揍人的样子呢,肯定非常帅吧。”
贺钧川还没有说话,季茂林就立马说了,“不行不行,不能让你看。”
“为什么?”
“那肯定不行啊,我不要面子啊?”季茂林可不想让自己今天晚上被打的呲牙咧嘴的场面被苏玲看见,影响自己高大上的形象。
虽然他那形象在苏玲这里早就没了,在苏玲眼里,季茂林就像一个逗比。
但季茂林自己可不觉得,他觉得自己幽默又风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比贺钧川这个冰山要受欢迎的多了。
这边在苏玲边嗑着瓜子,边向贺钧川抱怨放映员怎么还没有来的时候,就见王青青急急忙忙的拿着个小板凳赶过来了。
苏玲向王青青招了招手,又抓了把瓜子给她,“你怎么现在才过来?都快开场了。”
王青青烦躁的说,“别提了,我们家今天吃饭吃的比较晚,我娘非得要等我爹回来。”
“今天村里要放电影,大队还那么忙吗?”
“不是在忙大队里的事,是忙另外一件人命关天的急事。”王青青一脸便秘的说道。
“人命关天,什么人命关天的急事让你脸这么臭?”苏玲如雷达般的直觉立刻发出警报,这其中一定有秘密。
她眼睛亮晶晶的跟个大灯泡似的看着王青青,“来来来,你坐下来跟我慢慢说。”
“阿川,你坐季茂林那边去,把你的凳子让给青青坐。”
贺钧川无奈的看着为了听个八卦,就把自己扔过墙的小姑娘。
“好嘛好嘛,阿川求求你了?”苏玲眨着那双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睛,满怀诚恳地注视着贺钧川。
最后经不住小姑娘的撒娇,贺钧川只好起身坐到了季茂林旁边。
季茂林满眼幸灾乐祸的看着贺钧川,“怎么样?多亏了我今天带的是个长凳吧?否则你连个位置估计都没了,只能坐去大后头了。”
“闭嘴,好好看你的电影。”
季茂林:“看什么看,还没开幕呢,有啥好看的?”
这边王青青跟苏玲咬耳朵道,“你还记得王大力吗?”
“王大力,”苏玲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他,哦,就是那个陈悠然的舔狗是吧?好长时间都没有听说过他了,他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王青青撇撇嘴嫌弃的说,“真让你说对了,你不知道那个二傻子今天干啥了?他今天没去上工,跑去山上打猎去了。”
“这不很正常吗?咱们村不一堆在山上下陷阱的吗?只是没几个能捉到猎物的吧。”
“哎呀,你不知道那个大傻子跑去深山了?”
“什么,真的假的?那深山里老虎、狼、野猪什么的一堆,他是真不怕死啊。”
王青青:“可不是嘛?德贵叔家里面有一杆猎枪,人家都不敢往深山里面经常跑,还要带上他们家那个大狼狗,他一个人就拿着把柴刀往深山里面不要命的钻,害得我爹他们组织了好些村民一起跑山里面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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