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芸晴楼下,张双城就心跳加速,压抑的情绪扩散。
到楼上,在门口站住,微颤着伸出手指按向指纹解锁处,一声轻响门锁跳开,吞咽了一下握住门锁把手拉开了房门,室外的灯光透过四周的窗户给房间撒下一些光亮。
进去打开灯,柔和的灯光布满客厅,多少次芸晴在这里招待老付和珊珊,恍惚中犹有往日身影和欢声笑语。
手从桌面抚过即是查看桌上有无浮土,也是在缅怀昨日温度。厨房干净整洁得没有了烟火气,各个卧室也像静待入住的新房。
走进芸晴和他的卧室,找出了芸晴和他在这里最后穿过的睡衣,迷恋的呼吸着芸晴残存的体香,与芸晴缠绵的情景摄入脑海,绵绵柔情如发绕指,耳畔呻吟犹在,紧握食指温度尚存,睁开眼,伊人消退不见。
一声叹息,去衣帽间拿了一瓶芸晴最喜爱的香水闻了闻放进口袋,带上一套芸晴为自己叠好的睡衣。
老付趴在阳台上抽着烟,脑子里也在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那时他与张双城均有佳人相伴,此刻两人均成光棍,岁月未如梭,人却已蹉跎。
张双城招呼老付走人,老付蹭了蹭眼角一同离开。
老付把张双城送回家,张双城挥别周五再见。
轻手轻脚上楼,轻轻开门关门,开灯把手里提的物品一件件拿出来,芸晴的睡衣放在床头,看着诗妤和芸晴各自的睡衣黯然苦笑,遇到再多又如何,一个都护不住,后悔爱了吗?爱了不后悔!
坐在沙发上,掏出芸晴的香水,在左手腕上轻按一下,风干后满足的嗅着,芸晴绝美的笑容出现,闭上眼睛像是在亲吻。
几声敲门声,打碎了幻觉,张双城恼怒的起身开门,对面女人穿着睡裙现在门口。
“你要干嘛?”张双城不耐烦的问道。
“今天小美女没来陪你?”女人问道。
“不关你的事,请你离开!”张双城语气不好。
“今天怎么了?吵架了?脾气好大。”女人奇怪道。
“你走不走?”张双城问道。
“就说会儿话都不行吗,这么拒人千里。”女人说道。
“我没有心情说话,你是不是不走?”张双城加重语气问道。
“你怎么今天情绪这么糟?跟我说说,别憋在心里。”女人没有退后的意思。
“行!你不走我走!”张双城侧身出去带上了门。
“你手上戴着两个戒指,看样子是对戒,小美女的怎么也戴在你手上了?”女人问,眼睛盯在戒指上。
张双城不耐其烦,情绪爆发道:“她去世了你满意了吧!滚!以后永远别烦我!”说完冲出楼道。
在芸晴那里忍住的眼泪就要突破眼眶,忍住不流出来,不想让小店老板看到。
拿了酒,侧着脸没有看老板说道:“先记账老板明天给你钱。”快步走出去。
身后老板熟络的喊到:“没事儿!今儿我请!”
身上强忍的劲一松,眼泪冲刷而下。
快步走向广场台阶,坐在台阶上把头埋在双臂,忍住无声任由泪水奔走。
良久!感觉有人坐在身边,张双城猛然抬身转头,来人竟是许清初,面露担忧的看着他!
赶忙抹干脸上的眼泪,声音颤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碰碰运气,看我可不可以在这里遇到你!”许清初说道。
张双城转过头,眼泪还没止住,急忙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没控制好呼吸被酒呛到,侧脸喷出酒剧烈的咳起来。
许清初忙帮他拍着背,柔声说:“不要喝太急,情绪缓下来再喝。”
渐渐平复,张双城拿起酒又喝一口,什么话都不想说,痴痴的看着地面。
许清初也没有说话,静静的陪着。
太过安静的场面,让张双城先打破,问道:“你还不走?明天还上班的。”
“你不也没走吗?你明天也上班。”许清初道。
“我习惯了!起得来。”张双城解释道。
“我也习惯了!起得来。”许清初复制道。
张双城没脾气了,说道:“你愿意坐着就坐着吧。”两口就瓶底见空,对嘴抖干里面残留的酒后,摸出烟点燃,双手合十后抽起来。
许清初站起来默默的走了,张双城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离开的背影,继续把头埋在双臂,闭着眼睛感受酒精在体内扩散,嘴里喃喃自语。
身边又有人坐下,抬起头,还是许清初,递给张双城一瓶开了盖的小二。
接过酒道谢,小口喝着,现在还不能喝醉。
许清初没有说话,恬静的看着前方,像是专注的在数着偶尔来往的车辆。
酒过半了,张双城问道:“快一点了,你还不回去睡觉,明天该黑眼圈了。”
“一会儿一起走!好朋友就应该陪伴。”许清初道。
“好朋友!好吧,好朋友!”张双城絮叨着,接着道:“我每天都会在这里坐到两三点,好朋友,你每天都来吗?”
许清初无奈道:“这样你身体会垮的,你不可以这样子,你还有父母还有女儿,为他们想想可不可以!”
“放心!我没事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