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夏天尘一巴掌打在了薛琳脸上,他完全没想着收敛力道,女人的脸上立刻就起了红肿的印子,看着十分狼狈。
他穿好衣裤便冲了出去,想要赶到苏沫身边。
这几天苏沫因为网上爆料的事情绪一直不好,这事真要被苏沫知道,两件这么糟心的事齐刷刷地压下来,他害怕她心里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薛琳和夏天尘昨晚是睡在夏家的,夏天尘喝了那杯酒后意识就有些模模糊糊,薛琳见状便自告奋勇地跟夏奕说要把夏天尘送回去,这一送,便把自己和夏天尘送到了同一张床上去。
夏天尘冲出房间想要去找苏沫,薛琳倒是慢悠悠地收拾,穿好衣服,故作优雅地走出了夏天尘的房间,眼角还挤出几滴眼泪,正撞上路过的夏老爷子。
“琳琳……你……你怎么在这里?”夏奕不可思议地看着从夏天尘房间里走出的薛琳,血压都高了好几个度,“夏天尘呢?这小子干了什么畜生事?”
薛琳故作可怜地扭过了头,声泪俱下地卖着乖,“夏伯伯,你别怪天尘哥……他昨晚是喝醉了……他还是苏沫姐姐的丈夫……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说着,她便是哭天抹泪、要死要活的,转身就是一副要投江自尽的架势。
夏奕气得将拐杖几乎都要将地面跺出裂缝来一般,厉声吼道:“这个混账!琳琳你放心!我们夏家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其实一开始是没打算逼夏天尘和苏沫离婚的,但就是那么巧,就那么一次,薛琳怀上了夏天尘的孩子。
这次她还真没做手脚,还确实是夏天尘的孩子。
夏天尘后来一直不肯相信薛琳在这其中没做点什么文章,甚至还悄悄做了和夏渊瑞的亲子鉴定。
“薛琳坏了你的孩子!你这个畜生啊!你是想毁了人家吗?”夏奕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在他的观念里,婚前怀孕本就很不应该,把人家肚子搞大还不娶人家,那是真的禽兽不如了。
夏天尘跪在地上,后背被一顿家法抽得血肉模糊,咬着牙就是不愿意松口,“她要自甘堕落我管不着,她的孩子我也不会认!苏沫的孩子才是我夏天尘的孩子!”
“那个女人究竟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夏奕气得憋红了脸,鞭子重重地打在夏天尘的后背上,要不是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方便,夏天尘怕是当场就得晕过去。
他一连着抽了好几鞭子,夏天尘的后背上鲜血从衬衣上渗了出来,伤口和衬衣粘在了一起,看着都叫人瘆得慌。夏奕也有些于心不忍,想给夏天尘一个台阶下,便装作累了的样子,将鞭子丢到了一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杵着拐杖问道:“那么一个……被人家糟蹋过的女人!戏子出身,诱着你抛下家族私奔……说出去都丢了我夏家的脸!你就非要她?”
“对!我非要她!”夏天尘丝毫不顾背上血淋淋的伤口,后背绷得直挺挺的,眼神坚毅得像是随时准备赴死一般。
薛琳躲在角落里,绝望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流着,手指的倒刺被撕得渗出了血来,还不知痛觉地继续撕扯着。她能做的都做了,可还是换不回夏天尘的一丝怜悯眷顾。
“我不会放弃的……”薛琳自言自语地在阴暗的角落里悄悄偷看着夏天尘,心里又暗自有了新的盘算。
她找到了苏沫面前,将自己和夏天尘的那一晚的清晰照片甩在了桌上,苏沫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她便轻笑着出了声,声音刺耳尖锐,像是针扎着耳膜,让苏沫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还是自己跟阿尘离婚吧,别闹得太难看了!”
苏沫尽管愤怒,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体面,她不想像个市井泼妇一般歇斯底里。她脸上挤出一丝带着嘲讽的微笑,淡淡道:“阿尘说了,他这算是被狗咬了,也不能咬回去,这条狗再不知好歹,他会选择把这条狗打死。”
她声音轻轻的,很温柔,像是潺潺暖泉,和薛琳尖锐刺耳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但听上去却很有力量。
薛琳没有丝毫慌张,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嚣张,她接着又将一张B超的检查单扔在了桌上,故作娇羞地低下头,眼神里带着挑衅,声音也是从容不迫的,有些抑扬顿挫,像是在演出话剧一般做作又浮夸,“没错,这就是阿尘给我的孩子!”
一瞬间,苏沫眼睛像是失了神,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张检查单,像是被送上断头台的人在看着为自己准备的刑具一般,良久,喉咙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的儿子,我会像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好~好~抚养长大的哦~”薛琳满脸笑容,她故意提到夏凌琛,就是想苏沫自乱阵脚。
而苏沫也确实像她预料的那样,开始害怕自己的孩子真的会被抢走。
毕竟她要是真的跟夏天尘离了婚,真要争孩子的抚养权,她是没什么胜算的。
她最近在和夏天尘冷战,虽说她在薛琳面前装得满不在乎,但这件事也确实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芥蒂,现在这般大度模样,也只是为了脸面强撑而已。
夏天尘拖着后背触目惊心的伤,一身疲惫地回到家时,苏沫正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像是丢了魂,听到夏天尘回来开关门的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
“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