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她家里找到了这个胎盘,检测了DNA,是我的孩子,然后呢?——我问你,然后呢?”
“你怎么知道是在姜菀家里找到的,或者我应该问你,为什么你会第一反应是家里,我记得,我只跟你说过,姜菀的尸体我们是在海边发现的——”
“对啊,江副支队长,最开始可说的都是海边发现尸体!”罗小文一拳击打在桌面,兴奋道:“他有问题!”
方煦这才明白,江一帆的从审讯的第一句话开始,像是在铺设一张巨大的捕兽网,现在正在缓缓收网。
从最开始的质问海恒宇,‘姜菀死的痛苦吗?’拿着腹部受伤的照片,又不给后者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回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知道,真正的死因呢。’——在逐步攻破这个人的心理防线。
恍惚间,方煦想起江一帆说的那句话‘就好像是我了解你一样,海恒宇。’
“怎么样,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江一帆起身再次拿起那张照片:“就好像是我刚刚问你,姜菀死的痛苦吗那个问题一样。”
如果说刚刚的海恒宇只是脸色有些沉重,现在就是面若死灰了,在开着空调,温度宜人的审讯室内,额头却渗出几滴冷汗。
“刚刚你连姜菀的死因都不知道,还是我们同僚告知,你才——表现的恍然大悟的一般,怎么这个时候倒是能那么肯定的说出,胎盘是在姜菀的家里发现的呢?”
语调着重了‘表现’两个字。
——像是在提醒,你刚刚自以为无人发现的‘演技’,太差劲了!啪!
照片被重重的拍在海恒宇的椅子上:“怎么了?回答不上来了?”
海恒宇眉头紧锁,恶狠狠的盯着江一帆,嘴唇不时微微动弹,却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