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头雾水,“把我卖给他当儿子?每一个字单独拎出来,我都能听懂,怎么组合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呢?”
朱玖两手一摊,笑得幸灾乐祸的说,“不要怀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哥,如果顺利的话,你可能会多一个爹了。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太子看到朱玖幸灾乐祸的笑容,忍不住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有惊吓、有意外,但没有开心和高兴,知道你遇到了他,我都快吓死了!
如果这是你为了脱险用的缓兵之计,哥不怪你,但你得告诉我整个过程,要不然我怎么给你圆这个谎?
说吧,我洗耳恭听,我怎么就突然多了个爹?”
【这么信任我吗?就不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
朱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哥,难道你就不怀疑点什么?万一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想对你图谋不轨呢?”
太子笑了笑说,“你哥我不眼瞎,如果连识人之能都没有,那我也不配做小玖你的哥哥。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是很矛盾的,有些人打小一起长大,但却处不出一丝信任和感情。
有的人即便只是在人群中对视了一眼,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小玖,你对我们几个当哥哥的掏心掏肺、全心全意,我们对你也是如此。
不管你做什么,我能拿我的性命保证,我从未产生过半分质疑。”
【还好我只盼国泰民安,没有祸国殃民之心。】
【不然以我哥对我的这份信任,不是已经成为昏君了,就是在成为昏君的路上疯狂奔跑了。】
太子:国泰民安也是我所期盼的。
“哥,你对我这么信任,我很感动,但是我还是坚持把你卖了。”
太子哭笑不得,“那被卖了的我能知道,我卖了个什么价钱吗?”
“当然能知道啊,听我细细给你道来。
哥,我是这样想的,要杀孙明洲一点都不难,但难的是,他背地里盘根错节的势力,咱们根本就没法连根拔起。
他没起兵谋反之前,就得圣宠,又有先皇后从中周旋,明里暗里就组建了不少势力。
谋反之事败露后,被清扫的也只是明面上的。
金蝉脱壳后的这20多年,暗自经营的势力壮大到何种程度?恐怕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就我预估单单商业这一块,孙明洲一声令下,半个皇城都得瘫痪。
时隔20多年,这老东西再次踏入南楚,明显是有备而来了。
所以我就变了一个思维,与其和他硬刚,引起内乱,别国趁机来犯,让百姓陷入苦难之境。
倒不如让孙明洲背后不可预估的力量,为太子哥所用。
我这也是一石三鸟之计,能成功的话,第一,能顺利拿回传国玉玺。
第二,万一皇上对太子哥你的态度有变,或者是太后知道了你的身世真相,那你也有足够保护自己、送自己登位的资本。
第三,南楚也不用陷入内忧外患之境。
怎么样?太子哥,我没把你卖吃亏吧?”
太子自豪的看着自家妹子,谁说的女子不如男,他妹妹一个女子都快能顶满朝文武了。
“小玖啊!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能这么值钱,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朱玖胸有成竹的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就是我如何让孙明洲相信,你真是他儿子。”
太子点了点头,“我大概能猜到,你能把我卖出去的前提是什么?
但想象归想象,如果不能让孙明洲坚信不移的话,这么完美的计划也无法实施啊?”
朱玖突然焉了吧唧的叹了口气说,“南疆每一个族群都有各自的胎记传承。我本来想搞个假的胎记出来的。
但那个老东西说,他们有认亲的什么血蛊?这就有点难办,而且没有把握能办成了。
所以我特意来找你,是想做两手准备。
我给了他三天的时间验真伪,但是以南疆人生养艰难、子嗣凋零的现象,和护崽的性格,我猜测孙明洲派出来的人,或者是他本人已经在来太子府的路上了。
我现在用我的异能给你搞个假胎记,和理疗一下你的身体,争取能骗过。
我扮成你的贴身丫鬟跟在你身边,如果不行,咱们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然后再做后续打算。”
“行,就按你说的办,这胎记搞在哪儿合适?”
“当然是要搞在别人不轻易见到的地方,要不然万一皇上不小心看见了,又是一桩麻烦事儿。
你趴下,把屁股露出来,或者大腿也行”
太子瞪大了眼睛,“不是,这不不合适,我们虽然是兄妹,但……”
“没有什么可但是的,我又没让你脱裤子,只是把裤子搞这么个洞出来”,朱玖说着,用手比了一个硬币大小的圆出来。
太子呼出了一口气,吓死他了,虽然都是为国为民,但是在妹妹面前扒裤子不止是违背男女大防,更是在亵渎妹妹。
“可能有一丢丢疼,忍着点啊”
朱玖手里拿着四根比绣花针还细的冰针,蘸着朱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