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云野现在的武功境界,除非是上一流的高手或者轻功、内力、屏息修为在一些方面有独特的造诣,不然要想悄无声息的近他身近乎天方夜谭,可这剑明摆着架在他脖子上,无非是陆云野放松了警惕,以为来人是玄元剑派的弟子,只是陆云野不知,来人确实是玄元剑派弟子。
陆云野心惊道:难道是柳正去而复返?这老东西恢复的这么快?
陆云野双手垂下,道:“是哪一位高手莅临也不通知我一声,偷袭打败我那也是胜之不武,要想让我心服口服,死的心甘情愿就让我和你堂堂正正打一场,当然,倘若自知打不过我,那便留下名号,我做鬼也好找你!”陆云野此话既有激将法,又有自负在其中,倘若来人是前辈高人,有把握杀自己必会与自己堂堂正正一战,毕竟成名人物大多都有自己的傲骨,但也有极少部分以成败论英雄,倘若是同辈高手,年轻人不乏争强好胜不免与陆云野较量一番,但凡事皆有意外,人不能尽是正人君子更不可能全为无耻小人。
那人开口道:“陆言,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你究竟是谁?”
陆云野听出声音主人是谁,不由得大怒,喊道:“唐书怜,你奶奶的最好别太得寸进尺,老子白天拼死拼活救了你,现在反而拿剑指着我质问我,这就是玄元剑派大长老之孙的作风?这就是玄元剑派大师兄的报恩?”
陆云野这一吼,云峰、玄元剑派的弟子不由得惊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朝着陆云野休息的休息处奔去。
唐雪翎一见唐书怜拿着剑指着陆云野,不由得喝道:“唐书怜你疯了?拿着剑指着陆言作甚?”
这时,月离同样走到陆云野的身边,掌剑已出鞘,眼睛盯着唐书怜,似乎在说,你敢出手,我就敢护他!
云峰一脉弟子见月离护在陆云野身旁纷纷朝着月离靠拢,玄元剑派的弟子自然是以唐书怜、唐雪翎为首,此时唐书怜对峙陆云野,众弟子不知其中缘由,但同为一派同气连枝,已将陆云野团团围住。
届时,一脸苍白的柳梦然站出来道:“大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陆公子白天救了我们,有恩必报,这事玄元剑派祖训,现在大家伙先收兵器,以免伤了和气。”
许修源同道:“是啊大师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先把话说清楚这陆公子如果与你有过,凡是一码归一码。江湖人行事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当下你们都有伤在身,不如先放下兵器刀剑无眼。“
蓝新桃道:”师姐、师弟,话可不能这么说,陆言白天一身武功出神入化甚是强悍,如果这剑放下了,我们都有伤在身如何抵挡?“
唐雪翎瞪了一眼蓝新桃,怒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要不是他,你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呢!“
云峰弟子、玄元剑派弟子听得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全都有道理,一脸迷糊的看向唐书怜,所有的结果都在唐书怜的言行当中!
唐书怜,神情萧肃道:”你们可记得,他登船时说的是什么?”
唐雪翎道:“渔夫!”
许修源点点头,因为正是他通报的!
唐书怜又道:“你们觉得一个渔夫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不觉得可疑?况且他前脚赶到后脚雷山虎、江南三雄就赶到,谁敢说这一切是巧合?谁敢说雷山虎不是他引来的?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为了接近谁,得到些什么,仔细想想是不是太过蹊跷?为什么我们全部重伤时他才出手?”唐书怜的眼光不止一次的瞥向月离,似乎想告诉他陆云野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不要相信。唐书怜白天疗伤时看到陆云野与月离有说有笑,差点气晕,平时月离同他话都没几句。
唐书怜续道:“倘若他讲这些解释清楚,报出承何人门下,我自会向他赔礼道歉。”
不过,这一切还真是天大的巧合!
两派弟子听得纷纷觉得有理,本来就没个主见,一听不禁点头附和!
陆云野忽然一阵仰天长笑,冷冷道:“行,唐书怜,你说有理,我苦心积虑弄出这一周瑜打黄盖,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你好大的架子,需要我如此布局,煞费苦心,一切都是对的!我师承何处你都要知晓,是不是连我几时出门你要过问?偌大的江湖,人人出处不同,你也要一一过问?”
陆云野又道:“不过,我要想杀你,现在就可以,不必花费心力。”
且说江湖之中任谁没有自己的私密?萍水相逢就要将自己自何来到何去说的明明白白?相知知己尚明朋友不愿明说,自有他的道理,陆云野不愿明说同样有他的道理,唐书怜如此咄咄逼人,皆因今日之事离奇,有关两排弟子性命。
陆云野说罢,不知何时手指弹开剑刃半寸,剑身贴在肩膀上,右手搭在剑脊,内力齐聚食指中指之上迸发而出,剑先是兀自颤动,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压力,霎那间,剑身爆裂,陆云野下意识地握住月离地手,一股雄浑内力源源不断流出至月离地手,手中的剑先是颤动忽然出鞘,剑柄撞在断剑剑尖,月离的剑入鞘,那半截剑尖深深嵌入帆上。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陆云野道:“你我之间以无恩怨,借你船栖身,替你退强敌,毁你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