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爷和顾四爷怎么可能同意这种分法。
“天下谁不知道,这世袭镇国侯府的爵位,实际是靠大哥和大嫂的余荫挣下的,否则凭你自己的功绩,混个七品官都难。你当我和三哥是你儿子不成?还想只分给我们三成,我绝不同意!”顾四爷反应非常激烈。
因为如果按照这么分,最后到四房手上,也就七八顷良田,四五顷旱地,以及中公几百两银子,哪怕有顾侯爷额外补两千两银子,那也才两千多两银子现钱。
银子就不说了,这点田产今后每年可能收入不到一千两银子,算上一间铺子的收入,一年估计也就一千多两银子收入。
四房可是有足足五个妾室,九个庶子庶女,这么一大家子,怎么够嚼用?
“我也不同意这么分,你硬要这么分,我和老四就告到应天府去,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你苛待嫡亲兄弟!”顾三爷现在是和顾四爷真正站在一起的了,关乎自身利益,他当然要联手顾四爷一起给顾侯爷施压。
“照我说,你有了爵位,将来能传十代百代,无论如何都比我和三哥好不知道多少倍,就现在这点银子和田产铺子你还要分什么分,应该都分给我和三哥两家……”
“四弟说得有理……”
顾侯爷只想分给顾三爷和顾四爷总共三成,自己独占七成,而顾三爷和顾四爷干脆想自己两房全分了,顾侯爷只留爵位和侯府府邸就好了。
这种分法,顾侯爷更加不可能同意。
说到底,顾侯爷毕竟是兄长,而且有着爵位在身,侯府的人手基本上都听顾侯爷的,占据绝对强势地位。
吵了一个多时辰,最终顾侯爷想着只要能赶紧把三房、四房分出侯府,便一咬牙松了口,各房平分所有财产。
反正侯府面上的财产也不是全部,这些年来,商户以及地方上的一些士绅,想寻求侯府庇护,敬献来的银子足有几万两,都在外面放着,顾三爷、顾四爷都是不知道的。
只有把三房、四房分出去,今后顾侯爷和崔氏想吃真正的山珍海味,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顾三爷、顾四爷知道不可能真的把所有财产都分给他们两房,能三家平分,那么三房、四房加在一起便占了六成半还多,再怎么争也难再争得更多了。
如此,三房、四房各分走十七顷良田,十二顷旱地,以及各两间铺子。
顾侯爷虽然只留了一间铺子,但却是最赚钱的一间。
他们在这里分着,顾昭却在最后关头也来插一脚。
顾昭做为晚辈,当然不可能亲自来和他们争,而是只派了银浅过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顾昭想要昭毅将军府老宅。
“郡主出一万两银子,要昭毅将军府老宅!”银浅不是询问和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要求道。
“荒唐!分家是我们三个长辈的事情,昭姐儿怎么也来插手,不懂规矩!况且,昭毅将军府老宅不算小,位置也不错,一万两银子就想拿了去,不可能,除非愿意拿十万两!”顾四爷臭着脸说道。
因为当年的一些事情,以及这些年顾昭那么多俸禄收入,还赚了那么多银子,却没让顾四爷从中占到一分便宜,顾四爷对顾昭有很大的怨念,想着趁机从顾昭身上刮一大笔银子下来。
顾侯爷和顾三爷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出来,但他们都冷着脸,显然是认同顾四爷的话。
“十万两银子?你们真敢开牙!”银浅气不打一处来:“将军府老宅是河间郡王与郡王妃的,郡主做为郡王与郡王妃唯一血脉,本就该给到郡主,反而你们三个长辈和郡主抢,知不知羞耻?”
羞耻?在外人面前,脸面是很重要,但在自家人面前,脸面是什么东西?哪来的什么羞耻?
他们从顾昭身上看到的只有银子,十一年时间,他们眼看着顾昭赚到金山银山,自己却占不到便宜,现在如果有机会能从顾昭身上刮十万两下来,他们能自己把自己的脸往地上踩。
“昭姐儿是一个姐儿,按照宗法,本来就没资格分财产!”
“昭姐儿如果真想要昭毅将军府老宅,便拿十万两银子,其他任何条件都免谈!”顾四爷强硬道。
银浅冷笑一声,她从来不惯着顾家的人,这些年她代替顾昭,怼得最多的就是眼前这几个所谓的‘长辈’,她语气更加强硬的道:“你们以为我代表郡主过来,是来和你们商量?征求你们的意见,让你们随便开条件?”
“宗法压不到郡主头上,昭毅将军府是郡王和郡王妃的,归郡主所有,理所当然。郡主完全可以求皇上金口玉言,之所以没有这么做,还愿意拿出一万两银子,已经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了,你们可不要试图得寸进尺,小心连这一万两都没有!”
顾侯爷、顾三爷、顾四爷脸色都是一黑。
他们一点都不怀疑以玄始帝对顾昭的恩宠,如果顾昭真的开这个口,玄始帝不会派太监传口谕来侯府。
到时候,他们哪怕捏着鼻子也只能把昭毅将军府老宅白白交给顾昭,一两银子都得不到,现在顾昭还愿意拿一万两银子,至少不算一笔小钱,分一分,到每个人手上还有能三千多两呢。
最终,顾侯爷、顾三爷、顾四爷都答应把昭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