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泪光闪闪的说:“这个人一定是师哥,他是被伤透心才会这么说。”
橘子问:“吴爷爷,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莫爷爷是你师哥呢?”
吴老气息微乱,橘子知道是吴老一直处在激动中,只听吴老说:“裂皮症自确诊以来五十多年了,只在你吴奶奶娘家那发现过,到今天总计有二十一例,我家就占了五例,可却一直没有查出来根源在哪,是怎么感染的。
不定时就会感染一例,但像我家这样,不是遗传像是遗传的现象还没有过,所以我总觉得是报应。
这二十多年来,得了裂皮症的人都是我救治的,用的方子也都是师哥的这个方子,除了师哥谁还能写出这个方子呢?”
橘子一想也对,说道:“可惜莫爷爷找不到了,不过那个带我们去的同学,会不会是莫爷爷的后人呢。”
吴爷爷说:“不可能,就是师哥回去,也绝不会让他的后人去,师哥那个人脾气很倔,认准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坚决的走后,再也没回头。”
橘子握着手说:“至少是一个线索”,说完又自己点点头。
可能是掖在心里许多年,今天终于吐露出来,橘子感觉吴老说完神情放松了很多,背负了这么多年的愧疚,终于让自己喘了一口气。
几天后,吴老决定按新方子给青丝服用,因为青丝的内脏功能最近衰退的很快,如果不孤注一掷那么就只能等死了。
新药方因为毒性更大,如果能挺过七天,那就会成为一个完完全全健康的人,挺不过去那就没有生的希望了,而且救治期间会很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有可能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就挺不住了,可若想中途退回来不可能。
吴老征求青丝的意见,青丝很坚决的要尝试,她实在是受够了病的折磨。
阳光足了皮肤会裂,湿度大了皮肤还会裂,空气干燥也会裂,每次皮肤不适都疼的她死去活来的,她宁愿死也想赌一把。
吴老配好了药手都在抖,橘子其实不大懂,但是吴老却知道意味着什么。
吴奶奶却显得很淡定,只是她微微乱动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
青丝服药之后不到十分钟,就开始疼得直哼哼,然后她的叫声越来越惨烈,不停的喊着:“爸爸,我不吃药了,……,我肚子里着火了,……,爸爸,……,救救我,……,我要被烧死了。”
叫声越来越低,吴老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青丝再也不叫了,吴老紧张的摸了青丝的脉,很快吴老的脸色松缓下来,最后嘴角微微上挑。
吴奶奶的脸色也跟着松了下来。
吴老笑着对吴奶奶说:“青丝睡着了。”
晚上再服药时青丝眼里有了一丝惧怕,但还是痛快的吃了。
这一次青丝比早上叫得还凄惨,甚至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但是仅一天的功夫,青丝的皮肤就不那么干了,看着也不再是筋薄得好像随时都要裂开一样。
一家人是又期待又害怕,因为好的太快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