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全摇摇头。
“只有我知道,当初砸锁也是我砸的。
我想着万一里面真是黑货,人知道的当然越少越好。
说不定,等那人找到我,我还能捞点甜头。”
秦知明和钟全走出仓房,将门关上。
徐环和那两个打手见状,立即上前询问。
“虎哥?”“钟爷?”
“阿徐你带着这两个兄弟,死守仓房。
除非是我和钟兄,否则谁来都不能开。”
徐环点点头。“放心吧。”
两个打手看向钟全,想问问他的意思。
钟全眉头一皱。
“看我干什么!照虎哥的话去办!”
吩咐完这一切,钟全领着秦知明来到账房。
“把那人租仓房的那袋银子拿出来让虎哥看看。”
账房先生慢条斯理把前面的账本翻到下一页。
“舵主,不合规矩啊。”
秦知明一看就明白,这账房先生和自己分舵的情况一样,老帮众。
放到以往钟全可能会客客气气,现在不同了。
仓房要命的事情,随时会捂不住,到时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钟全直接夺过账房先生手中的笔,扯过他的右手。
咚!“啊!!啊!!”
鲜血混合着墨汁从账房先生被钉在桌上的右手流淌而下。
钟全抓住他的头发,恶狠狠看着他。
“我再说一遍!把那人租仓房的那袋银子拿出来!!”
有人循声赶来,察看情况。
还没开口,就被钟全眼中的凶光吓到。
他们从未见过钟全这副模样。
咚!钟全拔出那根笔,抓着账房先生的衣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他拖到库房,秦知明紧随其后。
片刻过去,在账房先生的口述中,钟全找到了那袋银子。
放在账房先生以后,秦知明接过来那袋银子,反复观察。
袋子手感很细腻,上面的刺绣色彩很鲜艳。
里面剩下的还未花出去的银锭。
大锭,表面光滑,底部刻着官字,是来自官府的官锭。
“这里用官锭的人多吗?”
大乾的银两多以马蹄形的元宝为主,分为大锭、中锭、小锭,此外还有碎银
普通百姓通称为银锭,豪门权贵通称为元宝。
除官府外,各钱庄均可自行熔铸银锭。
虽有统一标准,但各钱庄熔铸的成色还是有些许不同,银锭的价值和使用范围也因此发生变化。
久而久之,不同成色的银锭成为了人们划分身份的象征。
例如,商贩、百姓,一般使用的是色泽度不高的小锭和铜钱。
商人、地主、官员,一般使用的是色泽度较高的中锭。
现在这个袋子里全是表面光滑,色泽明亮的官锭。
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
大多数商人都会选择将各钱庄的银锭混合在一起,进行交易。
官锭来自官府,除非那人与官府有关系,或是生意与官府有往来,不然很少不会有人用这么多官锭交易。
钟全一点就通。“不多,你是说那人与官府有关系?”
秦知明摇摇头。“不一定,别忘了,黑市也能搞来官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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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钱庄。
秦知明走进屋内。
“客官?”
伙计上前弯腰询问其来意。
秦知明掏出三枚铜钱摞在一起,又拿出一粒碎银抛给伙计。
“找辆车。”
伙计心知肚明,不一会儿就叫来一辆马车。
秦知明进入车厢,里面有一个双眼绑着丝带的清秀婢女。
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小桌,上面摆有笔墨,旁边有一个箱子。
“不知客官想要点什么?”
“最近三个月,潮澜郡黑市可有人买卖大量官锭?”
“一大锭。”
秦知明将银锭扔到桌上。
婢女听到声音,伸手拿过银锭细细摩挲,又放在桌上敲敲。
确认无误,她挽起袖子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然后,打开前方小窗,递给马夫,马车开始缓缓行驶。
一段时间过去,马车停下,马夫伸手从小窗里扔出一个纸团。
婢女将纸团交给秦知明
秦知明看完,把纸团扔进小桌旁边的水桶里,墨迹瞬间消失不见。
“牙行那边,可有人大量买人?”
婢女皱起细眉。
“不曾听说,都是正常买卖,大户要仆,或是百姓卖女。”
秦知明轻点小桌。
没有人买卖大量官锭,也没人大量买人,那仓房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最近三个月,城中失踪的人多吗?”
婢女索要一小锭以后,故技重施,将一个纸团递给秦知明。
秦知明打开一看,也没有。
那会是。。。等等,想到什么的秦知明试探性询问。
“除去惊涛帮闹的这几日,最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