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晨风,被快步行走的秦知明三人吸收口中。
随之吐出的是残存的困意。
“怎么回事?”
徐环看着扭头看向刚刚经过的衙役。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三天,街上的衙役变多了?”
张榆槐从咧嘴大笑的小贩手中接过散发着热气的油纸包。
从中掏出两个大包子递给秦知明跟徐环。
“何止是多了?你看他们的腰间,号角和烟弹。
这是战时为防止敌军暗地入侵城中的配备。
不过最近也没听说哪里有兵患匪患?”
秦知明咬了一口包子,将目光放在紧盯衙役的几个行人身上。
这些行人皮肤黝黑,身强体壮,腰间鼓囊囊。
他们身上的气质让秦知明很熟悉,他们是帮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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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绿瓦、红漆木柱、雕梁画栋。
望着牌匾上用金漆写下的玉金阁。
徐环下意识看向身上破旧的短打,有些迟疑地扭头看向两边。
左边的张榆槐正在欣赏玉金阁门窗上的彩绘。
而右边的。。。人呢?
他急忙环顾四周,发现秦知明已经踏入玉金阁。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模样和张榆槐一起走了进去。
“姑娘,洪公让我们来的。”
看着一脸微笑的秦知明,清秀的婢女小脸一红。
“秦公子,劳烦你们跟我上楼。”
三人来到顶楼,婢女推开房门。
正对房门的木桌前,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模样普普通通,身穿长袍,握着一支毛笔,似乎在思索什么。
“沈爷,他们是你交代的那三人。”
沈千点点头,挥挥手。
婢女见状,关门离去。
“坐吧。”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找椅坐下。
沈千从木桌上堆积如山的册子中,抽出一本。
起身,走到三人中间。
“先从徐环开始吧,令母需要的药,一日三次都会有人熬好送过去。
直到三年以后的今天,才会停下。”
徐环急忙起身抱拳致谢。
沈千拍拍他的肩膀,转身面向张榆槐。
“血龙托我告诉你,两天以后的子时去翻海码头等他。”
拍完同样抱拳致谢的张榆槐。
沈千翻开册子,沉默片刻。
“徐环,张榆槐,你们先去楼下等着。
秦知明的事情,我需要单独和他聊。”
二人下意识看向秦知明,看到他点头,这才关门离去。
“原本担心任命你为分舵主,名不正言不顺。
你倒是心思灵巧,等你打死张南,再当众提出成为分舵主。
以你在分舵的功劳和声望,想必没有人再敢质疑你。”
沈千坐到秦知明旁边笑道。
秦知明没有吭声,也没有微笑。
他不认为沈千让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夸自己。
沈千也看出这一点,他收回笑容,挥挥手中的册子。
“那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份册子里是洪公给你的奖赏。
如果说许你分舵主,算是你护镖有功。
那这份册子里的东西,我不明白凭什么给你?
先不提,二进二出的宅院、十亩上好良田。
仅凭,一日三餐药兽供应。
这一点,你的待遇可堪比我们三个。”
沈千口中的我们三个,当然指的是翻海三龙。
秦知明也没有料到,洪公给予自己的奖赏会如此丰厚。
不过已经许给自己的东西,那自己何必解释。
他笑眯眯掏出怀里的金牌晃了晃。
“有事,你去问洪公。”
沈千紧盯金牌,眉头紧皱。
“沈哥,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
“走吧,宅院和良田,你当上分舵主就会给你。
药兽的肉,去找刚刚那个婢女拿。”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沈千突然想到很早之前关于洪公的一个传闻。
“难道,这小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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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府,厅堂。
白蕴光看着坐在两侧的华松崖和狄铭,长叹一口气。
“他们还是不肯说?”
华松崖气得胡须抖动。
“那个逆子!!!我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说!”
“我也是,打断三根铁棍还是不吭声,就只说常仁在死的那天,他有事在忙。”
“那你们让我跟常安和怎么说?说仵作验的伤跟我们三家有关?
顺便还告诉他,我们三家的孩子,凑巧在那天都行踪不明?”
狄铭听到白蕴光说的话,试探性询问。
“那名仵作还活着吗?”
白蕴光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本官是草菅人命的那种人吗?
还活着,他现在不能死。”
“那我们跟常帮主实话实说?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