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似回到从前的正轨上。
阿玲的母亲知道她和离,从村里跑来镇上,母女俩抱着哭。
泰安害怕母亲责怪妹妹,特意跑来,本想帮阿玲解释,可母亲一听,并没有想象中的责怪,反而是心疼。
她只有泰安和阿玲两个孩子,丈夫在几年前离世,如今女儿和离了,泰安又没找媳妇,对她而言天都要塌了。
之前她也给泰安说过亲,是泰安还不想娶,这次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泰安娶回媳妇。
泰安脸色尴尬,他没想到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
在府城的尤公子收到柳然然的来信,气愤地将书信拍在桌上。
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他阿姐的身上,真把他当透明。
他把手下叫来,让他们暗中照着柳然然提供的信息找到那个中年男子。
他还给周边的卤味铺子掌柜写信,询问他们是否遇到什么异常的人或事。
他害怕柳然然再出事,第二天一早便让人备车回镇上。
恰好出门之时遇到靳芳菲。
“表哥,你这是要去哪?”
“我回镇上一趟,有事?”
靳芳菲将账本拿出来,“到了分账的时候,我来跟你对账,正好,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和阿姐对账,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尤公子微微想了一下,点点头。
现在两人只把彼此当成表兄妹和生意合伙人,即使同处一辆马车上,两人仍能惬然聊天。
“我看城里多了几家卖花的店,花店生意还好吧?”尤公子问道。
“是多了几家,不过对我们没有影响,咱们的花质量好,客源稳定,城中大户人家都优先选择咱们。”
尤公子点了点头,靳家世代从商,靳家人从骨子里就会做生意,以前女子注意力都在后宅,如今表妹自己独立管理铺子,手段魄力不输给他。
不过柳然然那件事还是得提醒一下她。
他知道那个人是冲着柳然然个人恩怨去的,还是冲着她名下铺子去的。
花店也是盈利很高的一家店。
“啊!那阿姐没事吧?”靳芳菲没想到这段时间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没见柳然然写信告诉她。
“她没事,我这也是给你提个醒,生意场上,冷不丁就有人在背后放冷箭。”
“表哥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有查到背后之人是谁吗?”
“没有,只有一条信息,一个黑脸的中年男子,身份地位不低。”
“黑脸男子?身份地位不低?”靳芳菲在脑海中仔细搜寻。
她经常去各家各户帮忙装饰花,见过不少人,但是她通常与女人打交道,男子倒是见得不多。
若那人身份不低,倒是可以往城中大户人家去查。
见靳芳菲一脸思考的模样,尤公子随口一问:“怎么,你有认识黑脸的男子?”
靳芳菲摇摇头,“没有,我一般都是去后院,男子见的少。”
尤公子还以为她有什么线索。
正当此时,坐在车门口的丫鬟开口:“表少爷,小姐,我好像见过这样的男子……”
尤公子和靳芳菲把目光转到她身上。
丫鬟有些不好意思,她怕自己说的是错的,“我,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没事,小雨,你先说说看。”
以前的小喜背叛了靳芳菲,被她以其他名义送去靳老夫人院子,提拔了自个院子的一名二等丫鬟为贴身丫鬟。
得到小姐的鼓励,小雨将自己记忆中的事情说出来:“之前跟您去知府家布置的时候,您让我去找盆子,恰好在前院和一个男人撞上,那人的脸倒不是晒黑,而是一边脸被褐色的胎记覆盖。”
“那没错了!”尤公子立马说道,“在阿姐的信中提到,透露消息的人只是偷瞄看一眼,看到那男子脸很黑,像是天天暴晒一样,看来不是暴晒,而是胎记!”
靳芳菲也恍然,只有像小雨这样近看才会发觉是胎记,远看一边脸只会觉得是黑脸。
“表妹,我不去镇上了,我要回城里调查。”
“我也回城里去。”
刚驶出城门没多久的马车调转车头,朝城里去。
回到城里,尤公子立马让人打听知府里发生的大小事。
靳芳菲看他忙,没有打扰他,选择回家去,至于对账,那也是走个流程,后面把分成给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