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
各家各户买了烟花鞭炮。
早上也抢年,晚上也抢年。
早早地做了饭,爷爷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
前两天就买了烟花,还有小孩儿玩的冲天炮什么的。
我也有一小把,是晚上放才好看的。
不过我总觉得那闪闪发亮的东西会落在我的手上,所以我的一般都是唐念放的。
奶奶将唯二的大鸡腿,夹了一个放进我的饭碗,说:“妹妹读书辛苦,奖励个大鸡腿,今年好攒劲读书!”
“好,谢谢奶奶!”
唐念插嘴:“我也要鸡腿!”
“你要是考到城里的高中去,我也给你夹鸡腿。”奶奶说。
唐念顿时泄了气:“那算了,还是以后我赚钱了自己买着吃。”
我笑着摇头,这人真是,太容易认输了。
不过镇里的教育资源,确实是比不上县里的,从各个方面来说。
夜晚来临,我们烤着炭火,看电视聊天。
手机屏幕亮了。
张新:
[优优
到上面的桥上来
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关了手机。
“我去上个厕所。”说了之后,拿了手电筒出去了。
桥上,张新跺着脚来回走。
手电筒的光打了过去。
他跑了过来。
“优优,你来啦?”
“嗯,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吗?在哪儿呢?”
外面很冷,我缩了缩脖子。
他打着手机的光,地上有很多烟花,还没点燃。
这时我才发现,他手里拿了一支香。
看烟花?
我又看看时间,才九点。
“优优,你要不要试着放一下?”
我连忙摆手,这玩意儿,我看着都害怕。
“我不要,我害怕。”
“别怕,我带着你点。”他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然后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一个一个的点过去。
呲……
biu~嘭!
烟花一个接一个的炸开了,我们跑远了些,站在夜空下看烟花。
真美啊。
红的,黄的,绿的。
似流星般落下,结束它们短暂却绚烂的生命。
“唐优!我爱你!”
张新吼得很大声,就算被烟花的声音掩盖着,我也听见了。
我回眸,笑着说:“你刚刚说什么,烟花声音太大,我没听见。”
他有些紧张,颤抖着声音说:“唐优,我说,我爱你。”
“我知道。”他抱住了我,挡去了寒风,“我,(不)爱你。”
我仰头看着烟花,我和他,还有四年,就结束了。
过了年,我,14,他,17。
正月过了一半,我们开学了。
成绩出来,班里排名第十九,比之上次,又前进了一名,看来一中的高中部,还是能冲一冲的。
学校里的气氛好像变得紧张了些,尤其是初三,以及初二的同学,还有就是需要经历高考和水考的师兄师姐们。
理科对我来说还是有些难的,虽然我很努力,可是有时候,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我和张新依旧上着两个人的声乐课。
音乐老师说,张新适合唱流行歌曲,不适合学民族。
他也不在意这些,音乐老师就将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
课后。
“唐优,你最近成绩怎么样?”
我说:“在班级偶尔还能冲进前二十,不过在年级就排不上号了。”
“好好学声乐,到时候有特长生或者艺术生,你可以走这条路。”
“特长生?艺术生?”我又接触到了一个新的名词。
“对,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了。”音乐老师说,“可学特长和艺术和我现在给你上课不一样,你需要去省会学习乐理、视唱、练耳的知识,我只能教你唱歌。”
“乐理?视唱?练耳?”
“嗯,这些都是学音乐必备的基础知识或者技能,还是你学的太晚了,不然我就能早早的给你打基础了……”
不可能的。
声乐,我只是将它当成一个爱好而已。
“老师?”是下一节课的学生进来了。
我和张新离开音乐教室。
张新好像忽然想起来一直没能成功带我去吃那家店。
因为期末前一周,我又放了他的鸽子,因为要复习。
“优优,我们去外面吃东西吧?”
“好。”
我们去了那家店,装修很富丽堂皇,说是卖的什么西式糕点。
店里都是些小年轻在吃,我看了看,一个大饼被切成了小小的三角形。
他带我来吃的,就是这?
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我不会喜欢吃的。
可他念叨了那么久,还是吃吧,再难吃也是要吃的。
好在他不止单点了那个饼,还点了饮料和薯条,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呢,叫做芝士披萨,是从外面传过来的,上学期我看这里新开了家店,就进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