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腾,时间直接来到了年底。
果不其然,管理局高层大换水,里面着实乱了一段时间。
倒是山城分局,因为坐镇着云泽他们三个人形杀器,反倒是被绕了过去,消停了很久。
云泽又开始去自己店里摸鱼,摸个椅子躺在店门口晒太阳。
甜甜就搬个小椅子也在一边有样学样——
吓得云泽赶紧给她套了结界——你一个阴气这么重的灵物,晒太阳跟慢性自杀有什么区别。
牛玉兰倒是成了常客,经常带着一些小点心来投喂甜甜,甜甜一口一个姨姨地喊着对面,把她哄的眉开眼笑。
牛玉兰给甜甜剥了橘子,问:“你那小跟班呢,挺久没见到他了。”
“你说秦源?”云泽想了起来。
因为那天晚上大家都喝高了,秦源大逆不道地裹着玄明法师的衣服睡觉,第二天就被揪走加练去了。
云泽道:“他去参加训练了,得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好小伙子,干正事去了,”牛玉兰心直口快道:“我说你也是,年纪轻轻地,多出去走走,旅游也行,别天天窝在这店里。”
云泽说:“以前走的多了,现在就想停下来歇一歇。”
牛玉兰听着他这话哪哪都很奇怪,年纪轻轻的,怎么说的话有一股子老年味?
她又想着,应该是小先生前半生经历了太多普通人经历不到的东西,所以已经看淡红尘了吧。
退一万步说,他都修道了,遵从心性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聊着天呢,马路对面开过来一辆极其骚包的红色跑车,呼啦啦在这条街上跑了一圈,然后以一个极为炫酷的方式停在了云泽店的门口。
牛玉兰瞪大了眼睛,她虽然不认识这车的牌子,但是能把车做的这么不实用,必是豪车无疑了,她激动地摇晃云泽的手臂:“快,你要有大生意了。”
车上下来了个人,一身骚包的铭牌,带着个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还十分做作地把头发往脑后一捋,然后跟走T台似的朝着云泽这边过来了。
云泽看了一眼,伸手从甜甜手里抢了半块橘子吃。
牛玉兰正激动着呢,只见富二代男两三步迈过来后,墨镜一摘,白花花的牙一露:“嘿嘿,云哥我回来了!”
牛玉兰:?
秦源黑了很多,也瘦了,脸上的线条有眼可见地坚毅了起来,目光也有神了许多。
但是这一副“硬汉”地样子没持续几秒,秦源一边憨笑一边蹲在云泽的腿边:“哥,我跟你说,那个玄明真的不是人啊!他是魔鬼。”
凌晨天都没亮拉他起来练,晚上五点之后就没有手机玩了,秦源前两天的手机瘾戒断反应很厉害,甚至晚上失眠到三点。
直到玄明法师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每天去秦源房间把他打晕再走。
秦源摸着后脖颈:“我命苦啊——”
牛玉兰看着那辆豪车,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在店里吃喝玩乐不干正事,原来是家里有钱啊。
酸了。
甜甜递给他一瓣橘子:“叔叔吃。”
秦源泪眼汪汪地接过来,嚼了嚼,顿时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下掉。
一边用他那几万块的大衣袖子擦眼泪,一边抽噎道:“好酸的橘子……”
云泽伸手摸了杯茶递给他,问:“课程结束了?”
秦源摇头:“第一阶段结束了,但是大师要回老家有事,给我放假了。谢天谢地,他终于走了。”
云泽倒是没去观摩过玄明法师是怎么操练秦源的,但是看他那一身腱子肉就知道,他是个狠角色。这么想着,他扫了秦源一眼,身上的气场确实稳了许多,于是对他说道:“都学了什么?展示展示。”
秦源顿时有种熟悉感,就好像是上学的时候被家长要求在亲戚面前背古诗。
他身上其实已经有些肌肉了,但是都藏在厚厚的衣服里看不见。,
秦源当即就起身,在牛玉兰震惊的眼神下,连着翻了十个后空翻,单手稳稳落地,抬头憨笑:“嘿嘿,帅吧。”
“可以,”云泽点头:“比之前有精神头多了。”
秦源回来搬着小板凳坐好,也同意道:“虽然感觉很累,但是身体里有一股牛劲怎么也用不完。我最近都不怎么打盹了,好神奇。”
玄明法师的功夫都是正统的,虽然秦源入不了门道,但是普通的强身健体和防身也是足够了。
太阳即将西沉,金灿灿的像个荷包蛋。温度降下来了,云泽和秦源把椅子收进去,要出去吃饭。
他们刚起身呢,又呼啦啦开过来了两辆车,为首的那辆黑色的还十分眼熟。
云泽拍拍自己的衣服,车门打开,是陆终他们。
后面那辆车上下来的是常印四人。
说起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来云泽的店里,好奇地到处打量,然后在里面大呼小叫,说着什么“这个是真的”“国宝级别啊”“钱,好多钱……”
牛玉兰听见动静露出头一看,发现小年轻的店门口又来了好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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