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主任打量着大别墅:“陆终这个没良心的,这房子还是我跟他一起建的,转头我就进不来了,啧啧啧。”
“我也没打算留你吃饭,”云泽警惕地看着他:“只是想问问你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着急到上门求人?”
陶主任两手一摊:“南边出事了,几个分局联合起来求助到总局,希望总局派人支援,总部人去了三个,全部失联,这不,急了。”
“什么东西 把他们打的这么精彩?”
“有好几个猜测,”陶主任道:“鉴于去探查的人全部失联,有些不好确定,但最大的可能是旱魃。”
“总部去的谁?”云泽问,按理来说总部应该驻守着最厉害的大佬,旱魃算不上特别厉害的怪,不该如此狼狈。
“总部,”陶主任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挤出来一个讽刺的笑:“以前有很多厉害的大妖驻守的啊,比如陆终,比如没涅盘前的丹朱,还比如……”
陶主任挑了挑眉毛,拇指指向自己:“我。”
云泽:“……现在呢?”
“少,”陶主任道:“唯一一个能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是一只麒麟,可惜是第三代,还有只九尾狐,其余的像什么第四十八代金乌第三十五代毕方之类,年纪还小,他们不像你家陆队这么接地气,很少出手,跟一尊大佛似的被总部供着。”
“这次去的是两只白鹿一族的,现在人丢了,正在总部闹,如果是最坏的结果,就算麒麟和九尾狐一起上都打不赢,他们权衡利弊,决定让陆终出去当冤大头。”
陶主任站起来,一边摇头一边道:“我出去提醒他们两句,不然还不知道抄到什么时候才吵出结果,”
送走陶主任,云泽挪进厨房,此时红烧肉已经炖上 ,陆终正在处理鱼肉:“陆终,你说会是她吗?”
陆终给鱼切花刀:“八九不离十。”
“那群人到底想干什么,”云泽思索:“真的打算把这个世界毁灭,然后大家一起回归原始社会吗?”
“可能他们就是喜欢茹毛饮血的生活吧,帮我把那个盆拿过来,”陆终把鱼拎起来,放到盆里:“清蒸、红烧?”
“红烧。可是人族确实让这个世界变得很不一样,”云泽顺手把洗手池里的盆洗了:“以前人族侵占妖族生存空间时确实可以怨恨,但是现在有管理局在,妖族开始融入人类社会,这是一个必然趋势……”
“如果不是为了什么大义,”陆终最后说道:“那就是个人私欲。”
云泽也觉得他说得对,妖族种族认同感并不如人族那样强烈,反倒是大妖们常常因为私欲不顾其他神灵死活。
云泽道:“从青海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那黑色的雾气究竟是什么。”
“上古妖兽中,几大神兽在战争中殒命,凶兽被天罚制裁也没剩几个……”云泽用手背抵着眉心,脑袋隐隐作痛:“我没有理由不认识它……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别着急,”陆终洗过的手凉凉的,摸摸他的脑袋和耳朵:“慢慢想,想不起来就算了,总有一天我会抓住它的。”
云泽道:“我身份特殊,很少有什么是能直接影响到我的,但是这件事我哦想不起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很重要。”
陆终两手替他揉着太阳穴:“你还记得那场战争是为什么而起的吗?”
战争、死亡……
云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他很清楚的记得大妖们相互撕咬地血淋淋,记得天上金光术法齐出无数神魔于厮杀中死去,记得地上的凡人被波及尸骸遍野……
他记得天雷劈在身上的疼痛,记得张遮天蔽日的怨气,记得横贯旷野的鬼哭……
可是这场殃及三界的祸事,究竟是为何而起?
怎么会……
他最后是做了什么才会被天罚?
云泽头疼欲裂,几乎要站不稳,胸口处似乎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喘不上气,四肢百骸传来细密的疼痛,一如当时……
“噗——”
云泽猛地弯腰,怄出了一口黑血。
“云泽!”陆终猛地扶住他,瞳孔巨震:“你……”
云泽瞧着那一滩黑血,怔愣了一下,胸口的压抑感少了一些,他抓住去找药的陆终:“没事,陈年旧伤,吐一吐有利身体健康。”
“一直没养好吗?”陆终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他眼角低垂着,嘴巴也紧紧抿着:“要怎么调养?”
云泽拍拍他的脑袋:“不用,自己就能好。”
陆终掰过他的脸,用手帕擦掉云泽嘴角的血迹:“我不信,你就是个骗子,几万年好不了,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云泽推他胳膊:“去看看鱼,我的鱼……唔……唔唔!!!”
陆终直接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嘴唇柔软的触感相贴的那一刻,云泽感觉到陆终体内有什么开关似乎打开了,他整个人被抵在墙上,陆终一手钳住他的下巴一手扣住他的脑袋,凶狠地侵池掠地。
云泽感觉下一秒陆终几乎要把他吞到肚子里去了。
唇齿交缠间,有什么清香的东西顺着嘴唇过渡了去,划过云泽的喉咙,咽了下去。
“唔唔……”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