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室内寂静了片刻,女人缓慢地点头:“好。”
在她的注视下,云泽和秦源两人分别在合同上签下了名字,隔着口罩都似乎能看见对面的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她终于把口罩墨镜摘了,层层伪装下是一张明艳的脸,巴掌大,桃花眼,涂着红艳艳地嘴唇,笑起来有些傲气的美:“苏望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是你!”秦源大叫一声,脸上肉眼可见地变红了:“你真的是苏望月?我没看错吧?月月姐你这还叫小有名气啊,你也太谦虚了吧,我能不能要个签名……”
桌子底下,云泽踹了他一脚,秦源顿时觉得一股凉意顺着小腿直冲脑干,差点超载的大脑立刻冷静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啊,我第一次见到顶流,有点激动了。”
云泽手里的笔转了两圈,问:“什么是顶流?她是?”
秦源道:“月月姐是童星出道,被誉为国民闺女来着,现在微博粉丝都七八千万了,当红的小花里属月月姐拍的戏多,演技又好又敬业还努力,不瞒你说,我还是月月姐的粉丝呢。”
苏望月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微微一笑:“也没有这么夸张,就是普通水平。”
云泽盯着她的脸扫视了一圈,然后不咸不淡地道:“协议也签了,坐下说说吧。”
苏望月姿势优雅地坐下,言辞恳切:“大师,我怀疑有人养小鬼害我。”
云泽脸色没变一点,甚至翻了一页书,苏望月好奇看了眼书封面,发现那是一本《小王子》插画本,然后她继续道:“我前几天睡觉的时候总是鬼压床……”
“多久?”云泽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望月咬了咬唇:“两周前,我一开始以为是太忙了精神压力大, 还去看了心理医生。头两天确实是睡得踏实了一些,但是后来就是开始频繁的做噩梦,总是半夜惊醒,然后我就觉得房间里多了什么东西……”
云泽看她一眼:“没怀疑自己是幻觉?”
苏望月苦笑着道:“一开始正常人谁会往那个方面想,直到前几天我睡觉时憋醒,看到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在掐我的脖子……”
“我的经纪人一直劝我去看精神科,但是我很确定那不是幻觉……”说着她拉了拉自己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领,将那一截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请看……”
“嘶——”秦源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她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团青紫的印记,隐约能看出是双手掌的样子,就像是有人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一样。
“大师,”苏望月把领子埋回去:“能帮帮我吗?价格好说,我拍了这么多年的戏也攒下了一些家底,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别的我都不在乎……”
云泽“啪”地一下合上了手里的书,直勾勾地盯着苏望月的眼睛:“苏小姐,你还记得答应我的条件吗?”
苏望月那张美丽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又僵硬地笑起来:“您是什么意思?我确实把我的遭遇如实说了啊?”
云泽端起茶杯往椅子里窝了窝:“你真的不知道吗?”
苏望月沉默,苏望月抿唇,艰难道:“大师,这真的是我最近的遭遇,我可以发誓我没有说一句假话……如果您想通过我知道别的关于这个圈子其他的事情,恕我直言,我不能这样做。”
秦源架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无措地挠头:发生什么事了?
云泽“啪嗒”一声放下杯子,再次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吗?”
苏望月咬着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无助地看向秦源,眼眶里的泪水缓缓滴落出来:“我……我真的……”
秦源看不得美女掉眼泪,嘴巴一张就要给她说点好话,但是云泽却站起身打开了门:“既然苏小姐觉得不重要,那就请回吧,或者另请高明。”
苏望月跟云泽对视着,她觉得对面那个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青年身上有股特别的气势,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平静却似刀,苏望月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飞速给自己带好装备,朝着云泽一鞠躬:“那打扰了,还是希望您不要把今天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的律师会给您发律师函的。”
云泽没说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苏望月走出店门口,秦源浑身打了个哆嗦,然后不明所以地挠着头去找云泽:“哥,你为什么拒绝她啊?她连一千万都拿得出来。”
云泽却道:“可是我现在也不缺钱。”
秦源道:“也是啊……”上次云哥帮他家里解决了那么大的一个隐患,他姐姐和妈妈都给云哥打过钱,说起来最穷的好像只有他了。
秦源不明白,但他善于提问:“你说‘你真的不知道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说谎了?”
云泽摇头:“没有,相反,她讲述的遭遇都是真的。”
“那为什么?”
云泽点了点喝空了的茶碗,秦源赶紧狗腿地给他倒茶,却说起了另外的话题:“她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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