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马靠鞍,许正虽然气色极差,更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可身上的衣物终归不是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
在没切实的罪状和上面的意思之前,这也是刘头儿为什么不继续来点货真价实的敲打的原因之一。
虽说进来了就极难出去,但万一呢?
家中几代狱卒,甚至还能混个牢头儿的身份,就是要胆大心细。
该捞的不能放过,但也没必要上来就将人给得罪死了。
“许知浅。乃是武帝郎官,天子近卫!”
许正拍着胸脯说道。
“哦。”
刘头儿点了点头,旋即道:“没听说过。”
许正:“......”
“那就等你兄长找过来吧。”
刘头儿已没有了继续跟他谈论下去的意思,除了个破佛像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我那佛像......”
许正犹有些不甘心。
那东西不值钱,还特么破财。
关键是能压制邪气啊!
刘头儿已是走出了他的牢房,转身,关门,落锁,一气呵成,“等你能出去,就还给你咯。”
脚步声渐行渐远。
许正整个人依靠在堆在一起的稻草上,一时无言。
千言万语堵塞在心头,他既想破口大骂,理智又告诉他这么做毫无意义,甚至可能招来毒打。
在这般极度憋屈的感觉中,又一个时辰的时间,悄然溜走。
某一刻,有狱卒敲打着不知名的东西,发出声响,旋即有人提着木桶,一间间的牢房走过。
原本沉寂的牢房内部忽然像是活了过来。
“大人,多给点吧,多给一勺!”
“大人,我娘亲马上送钱进来,您先添点?”
“大人,咱快要出去了......”
一声又一声低三下四的恳求声,终于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提着木桶的狱卒也会仔细辨认牢房中的犯人,确保自己手中的粮食没有浪费。
很快,他便走到了许正这里。
“哟,新来的?”
负责发放饭食的狱卒仔细而认真的打量了许正两眼,“此前怎么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