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循然挑了挑眉,望着屿沫的目光仿佛一湾深不见底幽潭,连带着说话的语气更是变得冷冷的,明显是有些生气了!
“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呀?”屿沫觉察到循然语气的变化,但他还是不以为然道:“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想我生气,那你就帮忙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自诩才智过人吗?”
屿沫呵呵一笑,揶揄道:“莫不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我居然能从魔尊大人的嘴里听到我才智过人?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小样!
居然敢对他发脾气?这下知道错了吧?关键时候知道谁最靠谱了吧?还想让他帮忙解决问题?也不拿出一点诚意来。
反正这人不道歉,他就想不到办法!
“妖王大人,刚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循然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吐槽道:“幼稚!”
“你说谁幼稚呢?不想道歉就直说!”屿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还抽了抽,明显对循然这种言不由衷的道歉感到非常无语。
“我幼稚,这总行了吧!”
“你自己知道就好!”
“现在你总该帮我想办法了吧?”
屿沫望向窗外那车水马龙的景象,理所当然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只要让他们放下对彼此的仇恨就好。”
自古仙魔不两立!
云纤纤和时然相爱注定得不到好结果,但只要他们能放下对彼此的仇恨,即使魂归魄散,也算是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不是有句话说吗?结果不重要,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此刻还憎恨彼此,那就说他们心中还在意对方!
如若不然,这两人早就彻底消亡于世间,哪还会有心思算计循然?只能说,恨比爱更长久!
“你说得倒容易,也不看看他们对彼此的怨恨是多么的根深蒂固?岂能说放下就放下!”循然连连摇头,人也变得有气无力。
“恨来自于爱!”屿沫望着街道上那携手同行的魔怪,有感而发到道:“他们心中若是没爱也就能放下了!”
“你觉得可能吗?”
“再刻入骨髓的爱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而他们之间的情况又如此复杂,难免会想给各自一个解脱!”
“什么意思?”
屿沫端起桌子上的酒,小酌一口,笑道:“你给他们制造一个见面的机会,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云纤纤会和时然会反目成仇的契机是看到循然率领众魔将攻打仙界,这也让她彻底明白,魔始终是魔!
换言之,时然之前可能伪装得很好,从未在云纤纤面前展露出嗜血的一面,可循然带领时然攻打仙界给了她当头一棒。
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当时云纤纤的是多么的震惊和绝望,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掠杀自己同族,她会不恨才怪。
若想解除云纤纤的恨意,就只能让循然自个儿去送死,谁让循然当初没有察觉出来?一切后果都是他该受的!
希望循然能受得起那两人的摧残吧!
“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循然低垂双眸,沉吟道:“我倒是想去送死,的问题是我进不去呀?”
屿沫想想也是,便询问道:“你之前让人寻找路漫漫的下落找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不会吧?”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一个仙界之人能在魔界畅行无阻?难不成她本就是魔?还是她有什么厉害的法宝可以遮掩仙气?”
话落,循然微微叹气,苦笑连连。
路漫漫在仙界表露出来的实力是大罗金仙,可魔界内比大罗金仙厉害的人多得是,他们为什么都找不出路漫漫的踪迹来?
再者,仙界的法宝纵然厉害,可这里是魔界,在厉害的法宝也会受到魔气的侵蚀,效用也会大打折扣。
哎,他还是搞不懂路漫漫到底是怎样避过魔界众人的双眼的?
“我之前有派人调查过路漫漫的生平,发现她就是一团迷,好像是突然出现在仙界的,但又与那些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人不同!”
屿沫回想起与路漫漫第一次见面时,她还是天仙期修为,可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她竟然变成了大罗金仙。
为此,他到达魔界之后,就暗地派人调查路漫漫师从何处,可结果却令他意想不到,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只知道路漫漫曾代表凌云宗去过飘花城参加炼器大比,并且还摘获第一名,狠狠地打了器宗的脸!
至于这凌云宗?建立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十年,里面的弟子更是屈指可数。除了路漫漫之外,也就只有六个人外加一只小鸟!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十个人都不到的小宗门居然可以在妖魔横行的地方屹立不倒,这是多么的匪夷所思!
换言之,路漫漫要么本身就是那些扮猪吃老虎的老怪物,要么身后就是有一股非常厉害的势力在护着她,否则她也不敢胡来。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路漫漫越是厉害就代表她能破除魔族封印的概率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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