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就差一拳头送上去,又忍住了。
“白鹤在哪里?”他嘶哑着声音问。
张耀的表情很是懊恼,不断重复几句话。
“我以为把他换回去,之前那个白鹤就会回来……”
“谁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接纳他的存在……”
“你们都记得他,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秦玚没心情听张耀神神叨叨,但他必须搞清楚状况,按耐住内心的狂躁,他将压迫张耀的信息素收回,强忍着发疯问清楚情况。
接着与失神的张耀难得达成一致,白鹤必须回来,得由秦玚去接回来,来不及等待,秦玚将张耀拎回家,后半夜,在全家人的注视下,秦玚出发了。
张耀被暂时扣在秦家,在秦玚回来前,秦维不会放让他离开。
回忆到这里结束,秦玚的手环着白鹤的腰,在上面摸了摸,和之前是一样的,但他总觉得他的小宝好像精神很不好。
回去得问问张耀那家伙。
秦玚慢慢抽身,从床上起来,熟睡中的白鹤轻轻蹙眉,秦玚的动作顿了顿,俯身在白鹤眉心上轻吻。
白鹤的呼吸渐渐安稳,秦玚起身,光着膀子在白鹤的家里慢慢走了几圈。
白鹤的家不大,彩光很好,但他的小宝似乎不爱开窗帘,现在外面天明亮,阳光隔着窗帘,只能隐约透进来一些闷闷的光线。
这是个一居室,比白鹤在那个世界住的公寓小些,布置得很干净很整洁,总体感觉有些死气沉沉,秦玚将散落在床底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去白鹤的衣柜找了件最宽大的衣服套上,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小。
秦玚抱着衣物去洗手间,分类放洗衣机洗,最后挑出白鹤的内裤,放在小盆里,用手揉搓清洗,洗完衣服又转身去厨房,打开冰箱,食材很多,塞的满满当当,是白鹤的风格,不怎么会做饭但是东西一定要有。
他的小宝应该努力尝试过学习做饭。
事后饮食得清淡,秦玚简单弄了些瘦肉粥,等粥好,这才准备去叫醒白鹤。
围裙还没解开,家里的门被啪啪拍响,秦玚表情微顿,赶在那聒噪的敲门第二次响起时去开门。
咔哒一声门开。
外面站着的人似乎都要张口叫喊了,看见来人是陌生人,顿时滞住了声音。
秦玚眯眼看面前的中年男人,以及男人后面跟着的女人,从这两人的五官中发现了一些苗头,但他没先出声。
“我们找白鹤。”男人率先开口,他仰头试图往里面瞧,目光疑惑:“你是谁?他朋友?”
秦玚站直,他个子很高,几乎抵着门框,眼里平静,没有丝毫情绪:“对,我是白鹤朋友,白鹤在睡觉,我想你们得等等。”
“我们是他爸爸妈妈,这有什么好等的,你去叫醒他,我们有事情要说。”
中年男人的声音如同命令,听得秦玚直反感,他靠在门框上没动,又听见女人用打圆场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小鹤他爸爸说话就这语气,我们今天来找小鹤的确有事,他工作累,要是还在睡的话,我们可以先进去等等。”
秦玚眉眼宽松了些,他都要让开了,莫名的直觉又让他顿住。
“阿姨,你们找白鹤什么事?”秦玚问的时候平静的笑了笑:“你们一直没和他住一起?有什么事不是可以打电话么?”
“……我们的确没跟他住一起,昨天电话里没说清楚,晚上来找他他又没在家。”白母说话磕磕巴巴,被推到后面的中年男人许是忍受不了一直被拒之门外,单手叉腰指着秦玚的鼻子:“我们是他的父母,你这做朋友的,家里人没教你不让人进屋很没礼貌?有什么事情不能先进去说?非让长辈站在门外?”
白母一直在低声拍打白父的肩膀,又给秦玚陪笑。
这两口子,有点像唱相声的,看似的拉扯试图给予秦玚压力,实际就是面子演员。
秦玚这回还真就不让了,他个子高体格大,压迫感还很足,挡在门口不让,白父白母还真不敢怎么样。
僵持不过,白父开始大吵大闹:“白鹤怎么会交你这种朋友!真是学坏了!还往家里带!”
秦玚歪着头,脸色渐暗:“叔叔,不让你们进去是我的错,你们就当我没教养,这可不关白鹤什么事。”
“怎么不关他的事?!他要不跟你一个德行,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我就说这些年他翅膀越来越硬!完全不听我和他妈的话!!”
男人的声音很大,秦玚蹙眉,他单手拉住门框,冷淡道:“我可没见过会这样下自己孩子面子的家长,这里是楼道,不是家里,你们要闹去别的地方,恕白鹤不奉陪。”
说着要关门,男人见状暴怒,双手抵着门框怒吼:“白鹤你给我出来!他妈的别以为我管不了你了!!”
秦玚没见过这般做父母的,他稍微用点力,将胡搅蛮缠的男人推出去,门关上,外面惊天地的叫骂隔着门板不断传来,震耳得人耳膜生疼,地板似乎都在颤。
且那些骂声极具侮辱性,谁能想到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话?
秦玚握紧拳头,想就此教训男人一顿,又念及对方是白鹤的父亲,说到底他只是猜测,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