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的烦闷,就像曾经他在两性世界里听过的、偏心的家长指着老大责备的话:弟弟比你小,你都这么大了,让让他怎么了?
弟弟没错,omega也没错,他们该受到呵护,但为什么就要因此把压力和责备归咎给其他人?哥哥是大孩子,可大孩子也是孩子,原主是beta又如何?beta与omega生理构造是不同,但beta有什么错就该受到无关的谴责?
为什么要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德绑架他啊?
白鹤讨厌这些畸形的观点,这一刻,他似乎体会到了原主内心的那些阴暗是如何日积月累,这个世界宣扬的ABO平等好像个华丽精美的空壳,内里早已腐烂不堪。
倡导公平,却又出现各种各样变相的歧视。
“他不是你的omega?”白鹤冷着声反问:“你的意思是他是omega就该受到我的保护?那好,我暂时不反驳你这个狗屁观点,你指责我没照顾好他,那作为alpha的你,冠嘉峪,你在干什么?”
“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因为他知道你要订婚,是你让他那么伤心,很显然这次又是你把他气走,你找不到人,以为我知道?所以来找我?好大的脾气啊,谁教你求人用这种语气?”
白鹤人淡如冰,一字一顿:“冠少爷,找人好好学习学习怎么说话吧,别来烦我。”
“你他妈——”
白鹤掐断电话,阻断那边的暴怒,他抬起眼,消化掉内心的烦躁,眼睛始终定格在远处的建筑群。
从刚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