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和曲珍并没有浪费大家多久的时间,大方的曲珍拿着话筒试了下音儿之后,就给陶桃睇了个眼神,她一开口,声音就自成音调,绵软悠长,音域宽广,节奏自由,只是个前奏就将她带进了《北京的金山上》语境中。
陶桃呢,嘴角上扬,笑容绽放,想象着自己穿着藏族的民族服,随着曲珍的声调而颤动。
藏族舞蹈腿部的膝关节需要有连续不断地、小而快地弹性动作,有时弹性动作会替换为连绵柔韧的屈伸动作。
颤动或屈伸步法要随着身体的重心移动,移动的同时要带动身体放松的上肢,手臂要随着舞蹈动作产生飘动的感觉。
但身体不能刻意移动上肢,要看不出主动表演的痕迹,当初学习这段舞蹈的时候,他们老师还专门讲解了藏族的歌舞文化,跳动的时候要讲究一种协调的美感,即使身着军装,也要与歌声配合出优美流动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舞蹈本身融入了他们藏族舞蹈的精髓之处,刚开始曲珍只是清唱,唱着唱着,竟也含笑跟着她的动作逐渐融入,一曲终了之时,全场更是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两个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格桑曲珍也因为这次的合作,对小酒产生了一种类似‘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依赖感。
这一晚大家都很开心,哪怕回到了宿舍,室友们也在感叹她们的完美合作。
“就跟提前排练过一样,没听到大家说嘛,你们俩比文工团的表演还要有张力!”
原园还专门跑到宿舍揽住小酒的脖子。
“哟,看不出来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我都不知道你不但能跳还会翻跟头,”
“不止呢,等我和曲珍学会了藏语歌,我唱给你听呀!”
“看把你给能的!”
嘻嘻哈哈的女生宿舍一片欢声笑语,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这样的笑声仅此一晚,明天开始就是地狱式的魔鬼训练。
——
唐翠花和翟三河结婚后,就搬进了县城公安局家属院。
家属院住的是大杂院平房,一间房搭个小厨房,厕所是公共厕所,水房也是大院正中央的公用水龙头,好在这间平房足够大,二十五个平方,翟三河收拾了下,隔出来个小卧室,剩下的区域做了隔断,一个办公的地方,一个待客的地方,紧紧巴巴的,倒也适合夫妻俩住。
只不过碍于两个人的工作,也就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小聚一下,平日都是翟三河自己在这儿住,翠花更多时间还是回村子里住。
翟三河刚转业过来,也需要融入到单位,经常性的加班,夫妻俩个性都比较强,谁都不想因为彼此对自己的工作有所放弃,所以平时各忙各的。
即使翟三河测算过距离,觉得媳妇到县城的距离和到村里的距离差不多,翠花也不愿意去大杂院住。
一个是人多,眼杂,另外就是,她似乎还没习惯和一个男人相处。
以前没结婚也就罢了,什么都靠想象,结了婚以后,才发现男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翟三河平时工作危险性高,自己一个人过习惯了,不怎么爱干净,翠花虽然是农村人,可却是个干净人,两个人凑在一起,可不要因为彼此的习惯做出适当的改变?
为什么不爱去城里?
翟三河已经透露出自己是上门女婿的事实,那周围的人肯定会拿女方跟男方进行比较。
家世不了解,就比工作,翟三河一个人的工资顶唐翠花两个人的不止,她凭什么让人家上门?
就在大杂院住了三天,各种嘴脸质疑声传来也就罢了,还有人拿她家姊妹多克父克母说事儿。
这些个闲的咪咪疼的老太婆们真叫一个绝,生怕她听不到似的,就在水池边大声的笑话她。
说好的‘城里人都有素质呢?’,就这?
翠花因为这三天没出门,躲在屋子里收拾,婚假一结束,立即骑车离开,毫不留恋。
偏偏心大的翟三河还不知道自己媳妇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周末还巴巴的盼着,结果?
婚后第一个周末唐翠花就回自己家了。
等翟三河等不到人,摸黑骑车回了西河村,看到翠花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时候,还一脸纳闷的问。
“不是说周末回去住吗?我也不是不愿意跟你回村儿,这不是你姊妹在这儿,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吗?”
“那边我住不习惯,不想听那些老太婆们说我的闲话,以后我都不想去了,你要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咱们就分开住!”
这下翟三河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咋了啊?她们又说什么了?我跟你说那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可千万别听,你要认真听进去了,那就完了!”
“再说,咱们才结婚几天啊,你就让我再当回光棍儿?
一个星期就这一个晚上,大不了周天白天我跟你回来嘛,行不行?”
那大杂院再不方便,也比在众姊妹面前方便吧?
他的暗示太过明显,翠花气的脸一红,撩水就甩了过去,压低声音低吼。
“你除了想那事儿外,能不能想点别的啊?”
一米八的大个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扯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