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妃很快反应过来,让王嬷嬷出去守着自己一个人进去关上了房门。
王嬷嬷看着紧闭的房门,眉眼间多了几分担忧,虽然她并没有看清楚房里的人是谁,但她从自家娘娘的反应来看也能猜出里面的人是谁……
她很想进去提醒她家娘娘,如今他们身份不同,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可一想到自家娘娘这些年每每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就觉得心疼。
思来想去,王嬷嬷还是决定让她见娘娘放肆这一次,希望这次过后他们都能彼此放下。
……
入夜,武仁帝来储秀宫看过花舒后去了揽月轩。
对于武仁帝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花舒都没什么别的感觉。
因为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且不说现在多了一个他心上人的转世,就算他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她也是能理解的。
“主子,皇上不会来了,夜里风大,您快进去休息吧。”彩月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柔声道。
花舒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声音平静道:“我不是在等皇上。”
彩月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忍不住问:“那您在等谁。”
花舒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宫门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彩月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再问,而是陪她一起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过,彩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主子,起风了,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下意识扭头看去,当看见跟在小盛世身后进来的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花舒看着来人,即使心跳很快,但她脸上还是很平静,那加快的心跳不受她控制,她也猜到自己体内的情蛊是谁所下。
“表哥。”花舒十分平静的叫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萧惧竹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柔声道:“夭夭,你身体还没有好,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
花舒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小盛子和彩月,忍冬三人很识趣的关上宫门守在了外面。
花舒收回视线,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道:“表哥,许久未见了,坐下喝杯茶吧。”
萧惧竹并未感到意外,坐到她对面,端起茶一口喝完。
见他毫无防备的喝完茶,花舒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她笑着问:“表哥就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吗。”
萧惧竹放下茶杯,笑的温柔:“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说完,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况且,就算你真的下了毒,你让我喝,我也会喝的。”
闻言,花舒脸上的笑容温柔了几分,她伸出手手掌为上,道:“我竟不知表哥这么信任我,不过怕是要让表哥失望了。”
萧惧竹脸上原本带着温柔的笑意,当看见她指甲上露出的红色药粉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花舒收回手看着他笑的温柔:“表哥,这种毒叫“牵肠散”,如今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解。”
萧惧竹桌下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面上却依旧温柔道:“就算你现在一剑杀了我,我无怨无悔,给我下毒又算得了什么。”
花舒眼睛微微眯起,她自认自己能忍会装,竟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能忍,更能装。
她也懒道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既使表哥这么相信我,那你是不是该跟我说为什么给我下蛊。”
萧惧竹皱眉,一脸不解的看着她:“我从未给你下过什么蛊啊。”
“表哥,我们都是自己人,你又何必这样呢。”花舒笑看着他,但笑却不达眼底。
萧惧竹有些着急道:“我真不知道什么蛊,况且,就算我真要想给你下蛊,你身边那么多,加上你自己也懂医术,我如何给你下。”
花舒看着他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道:“表哥,你感觉到不舒服了吗。”
萧惧竹不解,刚想说什么,眉头却皱了起来,他感觉到心脏传来一阵剧痛,喉咙处传来一阵腥甜,唇角溢出鲜血。
“夭夭,你……”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舒,眼里全是受伤,像是从未想过她会伤害自己一样。
花舒十分平静的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道:“表哥,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以为你会是值得我相信的人,可惜人心难测,我还是太天真了。”
说完,她放下茶杯看着他,嘴角带笑意,声音却冷的吓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是什么,但只要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给萧惧竹下的不是断肠毒药,毒发时也会令他痛不欲生,而且她也没有说谎,如今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能解,因为这药是她前世进宫后自己琢磨出来的。
萧惧竹捂着胸口突然苦笑出声:“夭夭。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自己很难让你相信,但我有一点我想告诉你,即使我伤害所有人也不会伤害你,因为……”
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得咳嗽起来,直至咳出一口血后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花舒,苦笑道:“因为我心悦于你,从儿时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就心悦于你,若不是后面出了那些事情,如今你该是我的夫人。”
萧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