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仁帝闻言,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怒道:“放肆,竟过攀扯皇后,将她们都给朕拖下去,立刻处死!”
不管那嬷嬷说的是不是真的,武仁帝都不会让这件事情牵扯到皇后,毕竟在他心里还是皇后更重要一些。
花舒很显然没想到他居然在皇后和皇嗣之间选皇后,她脑中飞快想着对策,今晚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将皇后拖下水,她可不能白白受这些痛苦。
想罢,她掀开被子滑跪在地上,满脸是泪的看着武仁帝。
“求皇上彻查此事,还臣妾和未能出世的孩儿一个公道。”
说完,重重朝他磕了一个头。
彩月和忍冬见状,也上前跪在她身边朝武仁帝重重磕了一个头,异口同声道:“求皇上明察秋毫还娘娘与未出世的小皇子一个公道。”
说完,她们俩人并未停,依旧一个劲的朝武仁帝磕头。
这一场景让房里众人忍不住有些动容,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们都没权利开口。
武仁帝看着满脸是泪的花舒,眼神并无任何变化。
倘若此事牵连的是别人,他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可偏偏牵连的人是皇后。
他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花舒,毋庸置疑道:“此事定是那嬷嬷起了歹心,故而犯下此事,朕这就让人将她拖下去立刻处死。”
见他将此事扣在那嬷嬷身上,花舒眸底闪过一抹冷意,看来皇后在他心里很重要啊。
不过还好她提前做了两手准备,她伸手擦眼泪时朝何太医使了一个眼色。
何太医会意,惊呼出声道:“皇上,这道菜也被下了药。”
武仁帝皱眉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当看见他指的是一道参酱鸭时。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这道菜他刚刚吃的最。
他松开花舒,上前沉声问:“这道菜里下了什……”
话还未说完,武仁帝脑袋传来一阵旋晕,一旁的何忠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武仁帝扶着额头,只觉得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何太医见状,连忙上前替他诊脉,随即脸色白了下去,连忙拿出银针给他扎了下去。
过了片刻,武仁帝才感觉到眩晕感消失了,他阴沉着脸看着何太医。
“那道里也被下了夹竹桃花粉?”
何忠垂着头,应声道:“回皇上,不是夹竹桃花粉,但也是能令妇人小产的药,只是这药正常人吃了会…会……”
见他会了半天也没有会出个所以然,武仁帝怒吼一声道:“会什么?”
何太医被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道:“回皇上,若正常人服下此药会陷入疯癫状态,不过还好,皇上服用的并不多。”
在听他说会陷入疯癫状态时,武仁帝突然想起什么,袖中的手死死攥成了拳。
“你去看看其他菜是不是也被下了药。”
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并不喜欢吃参酱鸭,只是花舒给他布菜的时候夹了一块,他吃了一些觉得味道不错便又吃了两块,却不知那参酱鸭也被下了药。
“是。”何太医应声,叫上两个太医将其余饭菜仔细检查了一遍,又讨论了几句。
随后他走到武仁帝面前道:“回皇上,除了鱼汤和参酱鸭外,其余菜并未被下药。”
他刚说完,彩月跪行到武仁帝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皇上,这鱼汤和参酱鸭都是娘娘有孕后最喜欢吃的菜,偏这两道菜被下了药,那下药之人明显就是冲着我家娘娘来的。”
说完,她又重重朝武仁帝磕了几个头:“皇上,您在这里那些人都敢下毒,甚至都没有想过您会不会误食,可见他们有多想害娘娘腹中的小皇子。”
“皇上,求您明察秋毫,还我家娘娘和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小皇子一个公道。”
花舒不着痕迹的看了武仁帝一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他不在乎自己和这个所谓的孩子没关系,只要他在乎自己的命就行。
她猜的没错,一开始武仁帝的并没未将她和那个孩子放在心上,可如今关乎到他自己,他便再也忍不了了。
“何忠,将外面那几个人给朕拖进来。”
何忠应声快步走了出去,很快便带了几个奄奄一息的嬷嬷走了进来。
武仁帝冷眼看着其中一人:“朕问你,你刚刚所说是否属实。”
那嬷嬷被打了板子本就冷的厉害,如今再听到武仁帝这冰冷的声音更是整个人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回皇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今日奴婢在给柔嫔娘娘煲鱼汤的时候,皇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的确去过御膳房,还拿起盖子看了一下。”
武仁帝听完,脸色彻底冷了下去,他看着何忠冷声道:“你去把皇后请过来,就说朕有话要问她。”
“是。”何忠应声,退出储秀宫往重华宫而去。
武仁帝接着问其余几人,虽然他不相信皇后会这么明目张胆下药,但关乎自己的性命他还是决定查清楚。
花舒此时已经重新躺回床上,她扭头看了忍冬一眼,忍冬轻轻朝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