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无疑是激起千层浪。
武仁帝听完,更是将花舒遇刺一事与楚云潇和齐太傅进宫一事联想到一起。
怎么会这么巧,他们在这个时候进宫,而他刚从储秀宫走,花舒就遇刺。
就在他思索之际,床上的花睫毛轻轻颤了颤。
何太医连忙叫了一声:“皇上,柔嫔娘娘醒了。”
武仁帝收回思绪,上前一步道:“柔嫔,你感觉怎么样。”
花舒一看到武仁帝,眼泪如珍珠断了线一样往下掉,她声音虚弱道:“皇上,救救臣妾孩子。”
武仁帝心疼的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朕一定会让他们保住你腹中的孩子。”
说完,他扭头看向孙太医道:“柔嫔腹中皇嗣怎么样。”
孙太医拿出银针给花舒止了血,道:“回皇上,柔嫔娘娘福大命大,腹中的皇嗣并无大碍,只是娘娘伤口失血过多,得尽快处理好伤口,服下保胎药,要不然不止龙胎,就连柔嫔娘娘也会有性命危险。”
武仁帝一听,让他赶紧给花舒处理伤口,又让人下去煎安胎药。
花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反握住武仁帝的手,楚楚可怜道:“皇上,彩月和忍冬,小盛子他们拼死护主,求皇上让太医救救她们。”
武仁帝看着她一激动伤口就往外渗血,连忙安抚她道:“好,朕让太医给他们看看。”
话落,他吩咐其余几个太医去医治彩月和忍冬,小盛子几人。
傅贵妃听到孙太医的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如今才刚查出有孕就被人刺杀,日后可如何是好。
而刘皇后和李淑妃眼里都闪过一抹冷意,刘皇后现在更加确定花舒是假孕。
李淑妃则是觉得花舒都伤成这样了,孩子都没有掉,她当真是运气好。
刘皇后收回思绪,上前道:“皇上,谁这么大胆,竟敢在宫中行刺啊。”
武仁帝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朕已经让老三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听他这么说,刘皇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她的视线落在了花舒身上。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刘皇后也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派人来刺杀的她,她下意识看了李淑妃一眼。
李淑妃并未注意到她的视线,她思索片刻,道:“皇上,臣妾发生有些怀疑今晚之事与慧妃有关,毕竟…”
她话还没有说完,武仁帝扫了她一眼,吓得她立马闭上嘴。
刘皇后突然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臣妾觉得淑嫔说的有些道理,当然,臣妾倒是不是怀疑慧嫔,只是臣妾觉得可以将她叫过来问问。”
武仁帝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何忠,去把慧嫔叫过来,朕有话要问她。”
“是。”何忠应声退了下去。
一时,房中除了花舒时不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外,便再无人说话。
……
这边。
齐慧妃听到自己父亲进宫的消息后一直没休息,本想着有父亲给自己求情,皇上会过来看自己。
却不曾想,武仁帝没等来,等来了何忠。
何忠朝她行了一礼道:“慧嫔娘娘,皇上让奴才请您过去一趟。”
齐慧妃皱眉问:“皇上可有说何事。”
何忠倒是没有隐瞒,将花舒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
齐慧妃听完,直接从凳子站了起来:“皇上怀疑是我派人刺杀的柔嫔?”
何忠垂着头道:“皇上并未这样说,只是让奴才来请您过去。”
并未这样说?
齐慧妃袖中的手死死攥紧,皇帝都让他来请自己过去了,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区别。
何忠见她久久不说话,也不同自己走,他忍不住提醒道:“娘娘还是赶紧随奴才过去吧,若是晚了皇上该动怒了。”
齐慧妃没有说话,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带上云香。
虽然不该让她这么早出现在皇帝面前,但如今这个局面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现在被降位份,禁足在这里,断然不能再背上一个派人行刺的罪名了。
更何况花舒如今还怀了身孕,谋害皇嗣的罪名可不小。
想罢,她让王嬷嬷叫上云香与自己一同去储秀宫。
何忠在看到戴着人皮面具的宜嫔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他只是垂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无话,齐慧妃一众人快到储秀宫时碰上了楚云潇。
楚云潇见自己母妃出现在这里,忍不住皱眉快步上前问:“母妃,您怎么来了。”
齐慧妃看了何忠一眼,沉声道:“是你父皇让何公公叫我过来的。”
楚云潇闻言脸色沉了下去,父皇让人叫他母妃过来,难不成是怀疑今晚行刺之事是他母妃所为?
可很快,他的视线就落在了齐慧妃身旁的宜嫔身上。
看着那张与刘皇后相似的脸,他皱眉问:“母妃,您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他是知道齐慧妃身边多了一个与刘皇后相似的人,但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像。
只是,他还没有查清楚这人的底细,母妃现在就将她带过来,未免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