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问出的问题,刘皇后心中一惊,难道是花舒将她是太子和花怀远安排进宫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故作一脸惊讶地问:“柔嫔被人灌了绝子药,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武仁帝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他收回视线,道:“在她落水后第二日,她身边的宫女来求你让太医给她医治时,两个太监给她灌了绝子药。”
刘皇后听完,眼里闪过一抹狠戾,花舒当真是好深的心计。
居然将灌绝子药的时间说在了落水后,想必她的目的是想让皇帝怀疑自己。
可看着武仁帝为了她来质问自己,刘皇后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皇上,您为什么会怀疑是臣妾做的,难道臣妾在您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她声音里带了几分凄凉,让武仁帝不禁有些后悔来问她。
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关系,包括淑嫔假孕和昨晚发生的事情。
武仁帝抬头,当对上她含泪的双眼时,他的心还是软了,但他还是收回视线,沉声道:
“不管是谁做的,朕都不希望有下次了。”
他还是决定给刘皇后留些脸面,不追查此事。
刘皇后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倒不是生气武仁帝在意花舒,而是因为他为了一个女人来警告自己这个皇后。
但她表面上还是笑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罢,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武仁帝道:“皇上,这是您爱吃的,您尝尝。”
武仁并未去接,他起身道:“朕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吃吧。”
话落,他抬步走了出去。
不可否认,他心里是有刘皇后的,可相处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会感到厌倦的。
再加上如今有了一个花舒,还怀了身孕,他的心自然会移到另外一边。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这段时间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后都做了太多令他不满的事,他这么做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臣妾恭送皇上。”刘皇后朝他行了一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重华宫门口,她才收回视线将那盘糕点狠狠地摔在地上。
“如今在他心里,本宫竟比不上一个花舒。”
张嬷嬷脸色一变,道:“娘娘慎言。”
刘皇后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冷静下来,她坐到回凳子上,眼神阴冷的吓人。
“去把云香叫来。”
张嬷嬷应声走了出去,很快就带着改名为云香的宜嫔走了进来。
“娘娘。”宜嫔朝她行了一礼。
刘皇后点头,让张嬷嬷出去守着后,把她叫到身边道:“雪琼,计划得提前了。”
宜嫔皱眉,忍不住道:“娘娘,雪琼能问一下为什么突然将计划提前了吗。”
刘皇后沉着脸,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她说了一遍。
宜嫔听到花舒将已经被灌了绝子药的事情告诉武仁帝后,脸色也变了变。
刘皇后没有在意她变了的脸色,突然想起什么,她问:“雪琼,本宫问你,被灌了绝子药的人还能有身孕吗?”
宜嫔沉思片刻道:“一般绝子药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花舒所喝的绝不可能会有身孕。”
因为那药她也喝过,比别的绝子药烈太多,若是用量把握不好,可是危及性命。
而且,从太子跟她说的,花舒被灌了两碗,就算她医术再精,这辈子怕也再难有孕了。
再则,以武仁如今的身子,也断然不能使她有孕。
想到这里,她脑中闪过一个计划,随后她看着刘皇后道:“娘娘,既然花舒想假孕争宠,我们何不借此机会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刘皇后皱眉,问:“你可是有了什么计划?”
宜嫔点头,附到她耳边低声几句。
刘皇后听完,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握住她的手道:“还好有你在在本宫身边。”
宜嫔笑了笑,问出那个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娘娘,雪琼有一事不明,您与皇上是年少情深,经历过那么多风雨才走到现在,为什么皇上如今对您的态度还比不上一个刚进宫不久的花舒。”
刘皇后听了她的问题,脸上露出一抹自嘲:“年少情深不假,经历过风雨也不假,可时间长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淡,年少时再爱的人也会厌倦,更何况他贵为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那还记得年少时的喜欢。”
其实,刘皇后从未想过他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心里只有自己一人。
她想要的从都是他能给自己足够的体面与最基本的一月来她宫里三次,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与她说说话也好。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忘了他们一同走过的路。
既然他都这般无情了,她也该为自己和太子打算了。
武仁帝年少时能对年少的她动心,上了年纪再看到年少时的她,自然会勾起年少时的记忆,所以她才会让宜嫔顶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接近他。
宜嫔听了她的话,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后道:“娘娘放心,雪琼这次绝不会